林听?略一思忖, 紧随其后, 想知道踏雪泥今天过来的目的。

前院有锦衣卫,他们面无表情, 手握绣春刀, 随时准备拔刀,踏雪泥带来的人?站在他们对面。

林听?走进前院, 先看到的是?踏雪泥,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晒太?阳,仿佛当这里是?自?家院子。

她刚看过应知何的画像, 此刻见到踏雪泥,不禁多看两眼。

踏雪泥背靠着石桌,依然裹得严实,双手藏在手炉里,没露出来。他阴柔的脸毫无血色,愈发瘦了,即使披露那么多件衣裳, 也不见臃肿, 反而瞧着单薄。

林听?真?的很?想知道踏雪泥到底是?不是?消失多年?的应知何。

段翎缓步到踏雪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厂督今日怎么来了,还带了那么多人?。”

踏雪泥阴恻恻地笑?了几声:“陛下这次又派东厂协助锦衣卫办事, 咱家今日过来,是?想问问段指挥佥事可有查到什么。”

他瞥过自?己?带来的人?:“咱家会带这么多人?,是?因为咱家往日里得罪的人?太?多了,怕有人?要杀咱家, 不是?想伤害段指挥佥事。”说罢,挥手让他们都退到院外。

林听?嘴角一抽,踏雪泥今日这架势看着就像过来找麻烦的。

段翎也让锦衣卫和宅子的仆从退到院外,含笑?道:“原来厂督是?为了公务,可既是?公务,厂督为何不等我到官衙再问?不过我今日不办差,明日才会去官衙。”

踏雪泥似感到抱歉:“是?咱家思虑不周了。”

段翎直视他:“对了,听?说厂督前日也来了,不知厂督那日所为何事,也是?为了公务?”

踏雪泥敢当着锦衣卫说那些?话,就不怕段翎会知道,他面不改色道:“我和林七姑娘投缘,得知她也在安城便过来瞧瞧。”

林听?:“……”

不是?,谁和他投缘了?他们一共才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东厂的人?都是?这么厚脸皮的?

她不理解,还大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