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林乐允,若见不到,可能?就要委屈一下夏世子了。”

夏子默:“……”

“今晚?明天不行?你放心,林七姑娘定会平安无事的。”

归叔今天一整天都会在军营,明天才会外出半个?时辰,是送林听离开的好时机,如果提前到今晚,难保不会被归叔发现,依他倔强的性子,必定不会放手。

段翎弯了弯眼,重复一遍:“我今晚要见到林乐允。”

夏子默想死的心都有了:“好,我这就写信给谢清鹤,让他今晚送林七姑娘回来。”

段翎这才收回绣春刀,残留的鲜血划过刀尖。他视而不见,仿佛忘记差点杀了夏子默,还很有礼貌地道谢:“劳烦夏世子了。”

夏子默怕耽搁时间,顾不上包扎脖子的伤,先写信送出去。

在夏子默写信期间,段翎擦去绣春刀的血渍,安静坐在房中喝茶,瞧着跟平日里并无不同,可握杯子的那只手很用力,修长指尖微微泛白,手背青筋明显。

夏子默不想惊动父亲,没有唤人?进来为他包扎,自己?对着镜子包扎,疼得呲牙咧嘴:“今晚我陪你出城接林七姑娘回来。”

他们一个?是世子,一个?是锦衣卫,想出城门还是可以的。

段翎放下茶杯:“好。”

夏子默无意地扫了一眼茶杯,目光忽地定住,它裂了。

裂缝爬满杯身。

*

晚上,乌云盖顶,苍穹无星无月,夜雾笼罩着城内城外。

林听见过今安在后从他的营帐里出来,一直守在外面的谢清鹤朝她走去。他手里拿着封刚看?过的信,忽然?说?要在今晚送她离开。

她没偷看?他的信,怕是什么?机密,看?了不能?走:“不是说?明天,怎么?改变主意了?”不过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能?早点离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