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想当,只想复仇?待事成?后,我们将?太子送到他手中,任由他处置,而他下一道禅位的圣旨,你名正言顺当皇帝。”
此?话一出,谢清鹤知道自己?劝服不了他了,闭口不言。
归叔转移话题:“对了,之前给你送来大燕军中布防图的人?是谁,可有查到了?”大燕运送粮草的路线是世安侯爷告诉他们的,但大燕军中布防图并不是。
谢清鹤:“还没查到。”
“不过他昨日来信说?他到了安城,想和我见一面。”他也好奇对方是谁,能?弄到大燕军中布防图的人?肯定身居朝中要职。
归叔默了良久,不太放心,嘱咐道:“得小心有诈。”
“我会谨慎行事的。”
谢清鹤等?归叔走远了,又回到营帐找林听:“林七姑娘。”
林听此?时正坐在床榻上编辫子,打发时间,听见他进来,头也不抬,继续编头发:“怎么?又回来了,没劝服你那位将?军?”
谢清鹤承诺:“我明日会让你安然?无恙离开此?处的。”
林听漫不经心地绑了一条麻花辫,甩到在身前,抬眼看?着他:“我离开后,今安在呢?”
当初会把今安在交到谢清鹤手里,有她没法照顾他的原因,也有相信谢清鹤为人?的原因,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谢清鹤麾下有个?喜欢自作主张的将?军。
谢清鹤如实道:“今公子身负重伤,乱动容易加重伤势。我谢清鹤可以对天发誓,在今公子伤好后,也会让他安然?无恙离开的。”
她颔首:“你最好言而有信,不要让我们后悔曾帮过你。”
谢清鹤脸上闪过失落。
“我不会骗你的。”
林听摸向腰间:“昨晚,你见到我的时候,我身上有没有香囊?”她被打晕过去前似乎看到香囊掉在地上了,但不太确定。
谢清鹤茫然?:“什么?香囊?我没看?到,它对你来说?很重要?我去问问归叔有没有见过。”
她喊住他:“不用麻烦了,应该是掉在我住的宅子里了。”
*
段翎是在天亮后才回宅子的,一进门就停下了。院子悄然?无声,很是清冷,仿佛没有一丝人?的气息,而香囊静静躺在青石板上。
他看?了一会才走过去捡起来,香囊散发沉香气息,却也沾染佩戴之人?的气息,二者融为一体。
段翎拿着香囊走进房间。
只见房间凌乱,烛火尽灭,桌椅歪斜,茶杯茶壶碎了一地。
跟在段翎身后的锦衣卫也察觉到不对劲,快步去找留守宅子的锦衣卫和仆从,发现他们不仅晕了,还被人?绑在屋内的柱子。
锦衣卫赶紧用法子将?他们弄醒,问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仆从听说?林听不知所踪,惶恐跪下,声音带颤:“昨晚有一群蒙着脸的黑衣人?闯进来,二话不说?将?奴打晕。”言下之意,他们也不知道林听被黑衣人?抓走的事。
段翎松开捏紧香囊的手,抚平皱褶,将?它系到自己?腰上:“你们可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仆从瑟瑟发抖:“没。”
他转过头看?向留守宅子的锦衣卫,弯腰拿过他们掉在一旁的绣春刀,缓慢地拔了出来,指尖越过锋利的刀锋,抚过冰冷无情的刀身,微笑道:“你们呢。”
锦衣卫比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仆从要好很多,记住了不少细节,譬如那些人?手上有长期握兵器的茧子,还有他们昨晚用的刀样。
段翎看?似平静地抬了抬眼,温和的笑容里却隐隐带了一缕杀意:“画下他们昨晚用的刀。”
锦衣卫马上拿笔作画,为保准确,他们一人?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