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略一思忖,坐在了?段翎身边,她也没法坐远,这地方本来?就不大,而?且还?要喂他喝水。

段翎再喝几口便不喝了?。

她看了?段翎两眼,想从?他脸上找到什么,但又找不到。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段翎感受到林听的目光,唇角勾出一道小弧度,轻轻地笑了?起来?,犹如?蛇蝎美?人,皮囊是?极好?的,内心却裹着剧毒,沾上一点就没命。

如?果换作以前,林听或许会敬而?远之,可如?今,却做不到了?,甚至还?想触碰伸手?一下,看看皮囊之下的剧毒到底有多毒。

她被这个想法惊到了?。

紧接着,林听又想到自己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任段翎,愈发地习惯他。她眼神微闪,口不择言道:“你好?看,行了?吧。”只字不提方才发生了?什么。

段翎手?指沿着林听的裙摆上去,牵住了?她的手?:“如?此说来?,你很?是?喜欢我?这张皮囊。”

林听无言以对。

他指尖穿过她指间,有点痒,有点热,林听忍不住低头看。

段翎忽抬手?搂住她,挡住了?她要往下看的视线。而?林听双手?一开始是?垂在身侧的,过了?一会,也抬起来?,搂住了?他腰腹。

他们此刻的气息相似,难分彼此,林听却还?是?闻了?闻。很?快,段翎推开她:“你先休息。”

她微怔:“你呢?”

“我?犯病了?。”

林听恍然大悟:“所以你刚刚又是?为了?转移犯病的疼痛?”

段翎:“是?,又不是?。”

“你犯病了?,我?怎么能扔下你一个人休息,我?陪着你吧。”

他错开眼:“今晚不用,这次犯的病比之前的都要严重,我?有点遏制不住,恐会伤了?你。”

林听担心:“你之前都没伤过我?,今晚怎么会伤到我?。”说到一半,她感到有点头晕,倒下了?,“你又对我?用迷药……”

*

林听一觉睡到天亮。

她睡醒时,段翎还?在,背对着她,护腕解开放在一旁,握着一样透明的药膏往手?腕处涂。

不过林听没有看到,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你在干什么?”

念在段翎犯病痛苦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下迷药的事了?,也没问?他昨天犯病怎么样,因为他现在还?好?好?的,这就是?答案。

段翎动作一顿,放下被撩到手腕上方的衣袖,拿起护腕,不慌不忙地绑好?,那些?因药膏有些?湿润的疤痕才刚出来?不久便又消失了:“等你醒来一起用膳。”

林听发现时辰不早了?,忙不迭起身:“你等了很久?”

“没多久。”

她张嘴咬住几条丝绦,空出双手?拢起长发,束好?后用丝绦扎牢:“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或者叫醒我?,不用干坐着等。”

段翎隔着护腕捏了下难祛的疤:“无妨,今日我?无事。”

林听扎头发的手?停在半空:“你今日无事?为什么,我?还?以为你初到安城会很?忙。”他今日无事,她如?何去茶馆见今安在?

“该忙的是?太子和侯爷,我?们锦衣卫只需要适时刺探消息,待安城的官员有所行动,再监视他们。锦衣卫初到安城,他们必定谨言慎行,监视也无用,不如?什么也不做,让他们放松警惕。”

段翎向她解释。

林听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了?:“那你不用处理其他公务?”

他将?碰到药膏的手?浸入水里,洗去药味:“不用,你不是?说一个人待着无聊,正好?我?今日有空,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