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不慢直起身,手有意无意地?撑在林听躺过的被褥,里面?还留存着她的温度、气?息:“你自认识今公子后,便跟他学武了?

林听走到衣柜前,找一套方便练武的裤裙,到屏风后换上。

段翎还躺在床上,而且现在是男子易晨起的时辰,她脱光进?去?换衣服,跟故意勾引有何区别。

她系好护腕的带子,不自觉地?跟他抱怨:“对,认识今安在不久后,我?就跟他学武了,但我?可能在这一方面?没太大的天赋,武功平平,怎么也提不上去?。”

“不,一定不是我?的问题,肯定是今安在那厮教得不好。”

林听才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絮絮叨叨道:“他教我?一招,我?只是一刻钟没学会而已,他就骂我?蠢,让我?不要学了。”

段翎不想再从她口中听到今安在的名字,声?音却一如既往,听不出来:“为什么想学武?”

她不假思索道:“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你想保护的人是谁?”

林听脱口而出:“我?阿娘,陶朱和段令韫。”段馨宁是段家的三姑娘,身边并不缺人保护,但段馨宁不缺人保护是一回事,她想保护段馨宁又是另一回事。

他看向屏风:“没了?”

林听越过屏风,正好与段翎对上眼:“还有你。”

听起来有点不自量力,她刚说?的三个人皆不会武,遇险难自保。段翎不同,今安在或许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林听不确认段翎问“没了”的意思,于?是添上了他。

段翎从床榻上起来,语气?难辨情绪:“你想保护我??”

林听愈发琢磨不透他了:“我?也知道我?自不量力,你若不喜欢听,当我?没说?过就是。”有些武功高的人是不喜欢听到这种话的。

他走到放玉簪的梳妆桌前,先碰过她的首饰,再拿起玉簪束发:“没有。你去?练武吧。”

林听跑到院子去?练武,一练就是半个时辰,练得满头大汗。

段翎洗漱完,穿戴整齐站在窗台前看林听练武,她使出的一招一式依稀有今安在的影子。

天彻底亮了,段翎早已坐到罗汉榻上看书。而林听用帕子擦擦汗,回房沐浴,才穿好衣裙,下人就在外?面?叩门?说?段馨宁来找她。

林听直接开门?见段馨宁。

房外?的段馨宁一听到开门?声?便抬眼,看到她刚沐浴过的样子,又念及现在是早晨,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羞红脸,结结巴巴道:“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林听见段馨宁脸浮红霞,怎会猜不到她误会了什么:“没有,你来得正是时候,我?刚练完武,闲着呢,有什么事说?吧。”

一句话打消误会。

段馨宁知道是自己想多?,脸却更红,凑到她耳边细语几句。

林听听后,脸色大变,抓住段馨宁的手,避开仆从,拉着她走到院外?,没忘段翎耳力好,离得近可能会听见,远一点就不会了。

“我?不是让你注意一点,你怎么还是没注意?”林听不想段馨宁像原著里那样未婚先孕,之前得知她跟夏子默发生?关系,千叮嘱万嘱咐她要做好避孕。

毕竟古代避孕手段也不少,只要稍加注意,一般不会怀上。

林听之所?以?没阻止段馨宁和夏子默在婚前发生?关系,是因为她管不了这事,他们情到深处要做,还能去?拦着不成?况且她又不是时时刻刻守在段馨宁身边。

段馨宁摸上自己还平坦着的肚子,两行眼泪滚落:“我?注意了,可还是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办啊,乐允。”

她兴许是被父母保护得太好,从小?到大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