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段翎倒也没质疑:“以?今公子的身手, 当伙计可惜了。”他话锋一转,看向地上的东西,“只是今公子既然在玲珑阁当伙计,方才为何脱开、扔掉这些东西?”

今安在波澜不?惊, 言简意?赅:“它们?脏了,而且我没想在玲珑阁长久做下去?,今天就会走。”

段翎平易近人道:“今公子可要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膳?”

他们?昨天刚成婚,今安在不?会没眼色到打扰他们?:“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段翎微微一笑,玉面绯衣更显柔和?,瞧着便是良善温润的年轻贵公子,很有礼地侧身给今安在让路:“那今公子慢走。”

今安在转身离去?。

林听没看今安在,看段翎,拉了下他护腕:“我们?上楼?”

却见他抬手取下腰间的沉香香囊,系到她裙带上。香囊没过多的刺绣,很简约,两面只绣一根白羽。也没过多的颜色,纯杏色。

林听低头看,他系香囊时牵动裙带,裙带牵动她的腰,有点?痒又有点?麻,痒麻顺着腰往上,传到心口:“怎么突然给我这个?”

段翎的手极缓地离开她腰:“你?不?是喜欢这个味道?”

她是喜欢这个味道没错,但?听他这样说,总感觉有另一层意?思,不?知是不?是想多了。林听碰了碰腰间多出来的香囊,指尖瞬间染香,这香气跟会缠人似的。

林听看了下绣着一根白羽的地方,丝丝缕缕沉香扑鼻:“嗯,我喜欢这个味道,很好闻。”

*

他们?在玲珑阁待了一上午,中午才离开。不?过他们?前脚刚出来,几个锦衣卫后脚就找上了段翎,说有急事要他去?北镇抚司处理。

有些事,段翎不?当值时可以?不?理,但?这件急事是他嘱咐过锦衣卫,一有消息就要及时禀告。

所以?锦衣卫明知段翎刚成婚,正在休婚假也来告知他。

林听站在旁边漫不?经心地听完,做好自己?回?府的准备了,不?料段翎问:“你?随我去?北镇抚司可好?一个时辰后,我们?再回?府。”

“我随你?去?北镇抚司?这不?太好吧,你?不?是要去?处理公务?我去?作甚,我自己?回?府即可。”他们?还是搭马车出门的,她也不?用走回?去?,只需要上马车坐着。

段翎:“你?不?是喜……”

林听在段翎说出这句话之前捂住了他的嘴:“我去?。”

锦衣卫见她捂住段翎的嘴,纷纷低下头不?敢看。因为他在诏狱里对?待犯人过狠,每次都是用温和?语气去?审问那些倔强不?肯松口的犯人,手里却割着对?方的肉或剔对?方的骨,像没感情的精致人偶。

如今他成婚,看着好像是有一点?变化了,但?就是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有所改变。

林听不?知这几个锦衣卫心中所想,垂下掌心微湿的那只手。

段翎张嘴想说话时,唇舌不?小心地碰到了她捂住他嘴的掌心。这些锦衣卫没发现,段翎似乎也没发现,只有她发现了。林听手微紧,蓦地想到了他在昨天新婚夜俯身舔过、吞.吐她十指的事。

她没表现出来,踩脚凳走进转向去?往北镇抚司街道的马车。

段翎跟在她身后。

林听一上马车就闭上眼,想今晚吃什么,怕在这个触发昨夜回?忆的时候看到他又会胡思乱想。

段翎:“你?乏了?”

北镇抚司有堂屋,可以?供人歇息,上次她还进他专属堂屋躺过竹帘后的美人榻,林听睁开双眼:“只是想闭闭眼而已。”

“眼睛不?舒服?”段翎倾身过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