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散林听身上陌生的燥热。她?抬起头,最先入目的是段翎红到不能再红的唇。

他这次的唇红有一半是因为接吻摩擦,有一半是因为蹭上了她?的艳红色胭脂,下颌也?没能幸免,莫名的色气,似被狠狠蹂躏过。

林听鼻腔一热,似有流鼻血的冲动,忙错开眼,不再看了。

段翎不动声色侧过身,收好?画像,拿着在手里,把一张帕子递给林听,没像上次那样替她?擦。

林听没多想。

凉亭中间的桌子摆有水果?点心茶水,她?拿帕子沾点茶水就?擦嘴。胭脂差不多全被他蹭去了,所剩无几,随便擦擦就?没了,剩下的只有难忘的温热柔软触感。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她?好?像快要习惯段翎突如其?来的吻了。思及此,林听呆如木鸡。

段翎没看林听了:“我母亲想见你,让你在画完像过去,就?穿着这套衣裙,不用换下来。”

这套红衣裙有几分?像成婚时穿的婚服,做工精致细腻。

不过她?只当是普通红裙。

林听擦完嘴,藏好?染有胭脂的帕子,生怕人瞧见似的:“你呢,你不去?”今天他们一起画成婚前的画像,冯夫人不应该只会见她?一个,扔下自己的儿子。

他又转过身,望向凉亭外,拿着画像的手紧了又松,力度掌控得?很?,画像并未有一丝褶皱:“你先去,我……两刻钟后再去。”

“好?吧。”林听其?实有点想看看画师画的那幅双人画像,见段翎卷起来要带走的样子,又没开口问他拿了。不对,她?为什么要在意这幅画像,好?不好?看又如何?

林听没问段翎有什么事,他是锦衣卫,经常有事要忙。

不过……两刻钟,也?就?是半个小时,他是去处理一件紧急公?务,还是看一份卷宗?林听顺手拿起块点心吃,遮掉他留下的气息。

她?咬字不清:“那你快去吧,我到冯夫人的院子等你。”

段翎走了。

等段翎走远,林听才记起他唇上的胭脂没擦,要是被人看见,岂不是知道?他做过什么?不管了,想必他会有分?寸的,说?不准边走边擦呢,她?就?不用操心太?多了。

林听找到跟段家仆从同在后院门?候着的陶朱,去见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