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在的目光越过段翎,看向他身后已?石化的林听,使眼色:你还愣着作甚,不说点什?么?
倘若来的是旁人,今安在能直接乘其不备,神不知鬼不觉用药迷晕对方,让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晕,事后只要林听一口咬定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晕了便可。
奈何来的是段翎,今安在没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用药迷晕他。
段翎既是锦衣卫,又是林听将来的夫君,今安在总不能跟他打起来,不由得有了些顾忌。
林听反应过来了,立刻朝他们跑去,看着藏身于衣柜的今安在,话却是对段翎说的:“他……”
段翎神情温和,眉眼似染疑惑:“今公子为何在此?”
她心跳如擂鼓:“他得知我被困北长街,担心我,所?以?过来看我。你也知道的,他是江湖中人,行事随心所?欲,不受约束,这才不管不顾擅闯了北长街。”
段翎:“那今公子对你真是情深义重,可就?算是江湖中人,也得服从朝廷的安排不是?”
林听好像完全站在段翎这一边:“是。无?论他是何人,都该服从朝廷的安排,不能在北长街被封的情况下擅闯,我已?经?狠狠骂过他一顿,让他快点走了。”
今安在的嘴角抽搐了下。
他们能不能让他离开?衣柜再继续说?今安在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腿隐隐有抽筋的倾向。
段翎还站在衣柜前,似乎忘记离开?,让他出来了。今安在不知如何开?口,请段翎稍稍往后退几步或侧过身,让他离开?这个衣柜。
林听倒还记得他:“段大人,你能不能让他先出来?”
段翎闻言后退两?步,退到她身边,温润如玉道:“不好意思?,忘记今公子还在里面了。今公子你快出来吧,衣柜这么小,你还藏了那么久,肯定很辛苦。”
今安在这才得以?从衣柜里出来,手脚皆麻,得花点时间恢复,没随意走动:“段大人。”
林听余光扫到段翎的脸,把从罗汉榻拿来的帕子给他。
段翎随便擦了下,笑道:“今公子的武功不是一般高,居然能在被封的北长街来去自如。”
今安在在柜子里也闷出了一身汗:“段大人过誉了,北长街守卫森严,我只是侥幸进?来罢了,并非你所?说的来去自如。”
段翎先看了眼今安在,再看了眼同样有汗的林听,若有所?思?问:“你方才让今公子躲起来,是怕他会像你一样,困在北长街?”
林听无?话可说:“嗯。”
今安在因血液不流通的手脚恢复如初,但还是没动,原地站着,安静地思?索段翎会如何对他。
段翎将半开?的窗完全推开?,看还在长街巡逻的锦衣卫,手指轻敲窗台:“你自己被困北长街都无?怨言,却怕今公子被困?”
她跟今安在对视一眼,硬着头皮道:“他和我不太一样。”
今安在情况跟她不一样,他是前朝皇子,被锦衣卫扣下详查,有被发现身份的风险。她被扣下,三天后能走人,他被扣下,可能无?论染不染病都不能走了。
段翎回首看林听,仍含着笑,斯斯文文的:“今公子和你有何不一样,是你不易染病,还是今公子易染病,不能被困北长街?”
能言善辩的她难得语塞。
段翎往回走,一步步走到林听身前:“今公子前两?天也来了?”他要处理公务,一般是晚上来的,不排除今安在在白天来看她。
“没,他是今天才来的,前两?天,他没来过。”今安在确实是今天才找来的,她这次没撒谎。
段翎猝不及防问:“你想?我如何处理今公子?”
林听默不作声。
让今安在被锦衣卫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