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感到无语:“拜托,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他虽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但擅自?将有可能染病的人带走,怕是要被撤职。”

他静静听完,挑了下眉,别有深意问:“你怕连累到他?”

林听:“……”

她?解释:“我没染病,等三天就能出去了,为什么要找关系出去?退一步来说,我染病了,找关系出去,岂不是祸害人?”

祸害的还会是最亲近的人,母亲、陶朱、段馨宁她?们。

今安在:“你说得?有道理?,可留在北长街更易染病,昨天我也潜入了北长街,发现有不少?同?你一样?被困的人发热了。今天,他们确认染病,已被锦衣卫带走。”

林听知道他想?说什么。

“可能是他们不小心接触过染病的人,我敢肯定,我没有碰到过,被困后也立刻找东西来遮住口?鼻了,至今没出过房门半步。”

今安在:“所以你是真的铁了心要在北长街待够三天?”

林听坚定道:“过了今天,我明天就能走了。要是我现在叫你带我走,算是‘逃犯’,即使我最后被确认没染病,也有罪,到时就不能回去见我阿娘了。”

所有被困的人都要登记在册,方便观察身体状况,官府还知道他们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今安在知道林听的选择了:“随你,你要是染病死了,我过来给?你收尸。不对,得?瘟疫死的人的尸体是要被官府烧掉的。”

林听想?拿杯子砸死他,怕惊动守在外面的锦衣卫,忍住了。

“别诅咒我,谢谢。”

据今安在所知,时至今日,死了那么多人,朝廷仍没找到治好瘟疫的药。最奇怪的是,那些染病的人被带走后皆变得?杳无音讯。

染病有朝廷命官和世家大族的人,他们被带走后,竟然也没了消息,他们的家里人对此闭口?不言,有几家还悄悄准备棺材。

锦衣卫还没说他们病死,他们的家里人为何提早准备棺材?

这可不吉利,治瘟疫的病只?是暂时还没找到而已,又不是永远找不到。除非那些人提前知道什么消息,知道他们必定会死。

今安在曾试着调查,但没查到任何消息:“段翎可曾和你提过染病的人都会被带去何处?”

林听如实道:“没有,他只?说过官府将他们集中起来了,具体会被带去何处,他没说,我也没问。”毕竟这算锦衣卫的机密了。

她?纳闷:“怎么突然问这个?”他又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

今安在还没调查清楚,不会随意下定论:“就随便问问,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他走向窗。

林听忽想?到跟踪过自?己的人,喊住他:“还有,你离开北长街后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查谁?”

“东厂厂督,我和令韫去东宫那日,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我怀疑是这个厂督指使的。”

今安在分析:“东厂厂督?我听说过他,但没见过。东厂历来跟锦衣卫争权,他派人跟踪你们,是想?抓住段翎的弱点?”

林听耸了耸肩:“不清楚,你就说能不能查吧,你要是不能查的话,我出去再想?办法查。”

“能。五十两。”

“你去死吧。”林听抬腿就要踹今安在,他却跳出窗外躲开,轻功了得?,身手矫健,没几下便攀过旁边的房屋,消失在她?眼前。

*

今安在一离开北长街便去调查林听说的东厂厂督,发现他是成年后才做的太监,摸爬滚打数年,坐上厂督之?位,杀过不少?人,阴狠毒辣程度跟锦衣卫不相上下。

踏雪泥此人今年虽四十岁了,但长得?好,又是太监,模样?显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