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看他:“段大人。”
冯夫人坐在红木椅上,转动着佛珠,柔笑地?看着他们:“你们喊得也太?疏远了。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在幼时便?认识了。”
她想让段翎改口唤林听的小字“乐允”,让林听改口唤段翎的字“子羽”,如此才显得亲近。
段馨宁担心冯夫人是听说了他们以前关系不和的事?,松开林听的手,走过去,趴到她腿上,撒娇道:“阿娘,我觉得他们这样?喊,没什么不妥啊,您就别管了。”
被段馨宁一打岔,冯夫人便?没提这件事?了:“都坐下吧。”
林听坐在了段翎对面。
仆从鱼贯而入,送茶水点心给他们,林听取茶抿了口。冯夫人越看她越满意,把佛珠交给婆子拿着:“李夫人近来可好?”
林听放下茶盏:“家母一切安好,劳冯夫人挂念了。”
冯夫人又关心了她几句,片刻后找借口带走段馨宁,只留丫鬟守门,让林听和段翎单独相处。
段翎低着头喝茶,没看对面的林听,仿佛不知冯夫人的用?意。
林听坐了须臾,站起来,拿出?放在长袖中的小锦盒,双手递给段翎:“段大人,生辰快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望喜欢。”
他抬眸,也是双手接过她递来的礼物:“多谢林七姑娘。”
锦盒上的粉色蝴蝶结扫过段翎手心,又痒又麻,他五指微微蜷缩:“你今天很早就来了?”
“也没多早。”
段翎:“天刚亮就来了,是没多早。”
林听:“……”
他指尖勾过蝴蝶结两端:“我能不能现在拆开看看?”
林听退回他的对面,坐下去:“当然可以,送给你便?是你的了,你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段翎不急不缓挑开绑着锦盒的绸带,露出?放在里面的玉簪。
玉簪的玉虽不是极好的玉,但也不差,色泽剔透,簪身没复杂的花纹,表面光滑温润。
只有簪头雕着不足拇指大的白羽上,一个极小的铃铛落在上面,表面被白羽包裹着,实则压着它。瞧着却并?不突兀,反而很别致,跟普通的雕花簪子不太?一样?。
白羽取自翎,而铃铛的铃又与翎同音,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段翎将?玉簪从锦盒里取出?来,抚过白羽与铃铛,感受着它们的轮廓:“这份礼,我很喜欢。”
林听听段翎说喜欢,肉更疼了,这支玉簪虽不是特别贵,但也花了不少银钱。怕做簪子的人拿劣等玉替换她选来做簪子的玉,还花时间盯着对方做。
“段大人喜欢就好。”要是他说不喜欢,她也没办法了,林听的财力只允许她买这种档次的礼物。
段翎放玉簪回锦盒。
冯夫人和段馨宁回来得很是时候,林听前脚刚送完礼物,她们后脚就回来了。
一个时辰后,宾客都到齐了,林听跟着他们出?去。
段翎的生辰比冯夫人的还要热闹三分,他在朝为官,自会有同僚来。所以正堂外的西面齐刷刷地?坐着一排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从官服的颜色和图案来看,他们在北镇抚司里都是颇有地?位的。
东面坐着的是与段家有交情的世家,还有一些想借此机会来打听段翎婚事?的贵女。
林听没在正堂外,身处正堂内,跟上次一样?,她和段翎同桌,但没挨着坐,他们中间隔着段馨宁和夏子默。
正堂点了不少红蜡烛,屋檐下也挂着成串的大红灯笼。
林听的脸被烛火得微红,她想着任务,越来越紧张,垂在膝盖上的手不安地?动来动去,还时不时偷偷地?往段翎那里看。
林听的动作?很小心,就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