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羞赧而泛起的那一丁点红也早已尽数褪去,整个人只余苍白疲惫。

医生掀开他病号服的下摆,腰腹单薄纤细,肌肤细腻,苍白如瓷,微微向下凹陷,能明显看出里面的器官正不安分地搅动着。若非纵横的伤疤,那实在是一副很美的躯体。

再往上,开过刀的上腹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医生按上去的时候,他猛地蜷起了身子,却又被顾烟容掰开按住。

触痛之下,沈却微微蹙着眉,眼尾慢慢曳出绮丽的薄红,却被锢在顾烟容掌下动弹不得,连蜷起身子都做不到,只能侧过头,忍着痛闭上眼睛。

医生迅速结束了触诊,判断沈却只是肠胃弱,消化不了,需要补液,疼得厉害家属可以避开刀口给他轻轻揉一揉。

顾烟容松开人,她实在没想到,这人就咽下去那么点东西,竟然还能消化不了。

她谢过医生,从床头抽了张面巾纸,去擦沈却额上冷汗。

他连浓密纤长的睫羽都被冷汗浸湿,湿成一绺一绺的。

顾烟容擦擦他的额头,苍白的纸巾被濡湿成软塌塌一团,又重新抽张纸,擦擦他冷汗淋漓的苍白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