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他看向什么 都觉得可以成为杀人利器。

餐刀、餐叉、打碎后的餐盘、窗帘上的绳子、壁炉里的拨火棍、煤钳、壁炉架上方的鹿角……只要他想 这里随时可以变成恐怖的屠宰场。

可是 他为什么要为了她动手杀人?

侏儒的血已蔓延至他脚边 浸湿了他皮鞋的鞋尖。

躁动的杀意却始终无法平息 在他的身上萦绕 徘徊 缠-绵。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 脑中却毫无征兆地回想起她为索恩剪头的画面。

一想到她的手指曾在索恩的发间穿行 沾染过索恩的气味 他就想勒断索恩的脖子。

这太不正常了。

更不正常的是 从她为他剪发的那天起 他的头上就始终有一种被摩-挲的感觉。

头是最脆弱的部位 脸则是他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