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埃里克,给大伙表演一下你的腹语,你的歌声,你那些骗人的把戏……”

不知那个叫“埃里克”的人说了什么,外面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剩下马蹄原地踱步的声响。

有人冷笑一声,大喊一声“驾!”,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没有人再说话。

薄莉心底却一阵发寒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埃里克”,还被绑在马后面拖行。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外面的人,说的是英语。

她虽然在洛杉矶待过一段时间,但上个月就回国了,而且外面的人也不是西海岸的口音,听上去更像是……法国人?

她被法国人绑架了?

还是说……

薄莉用力闭了闭眼睛,低下头。

看清楚自己手掌的一瞬间,她大脑完全是空白的,后脑勺阵阵发紧,心脏咚咚狂跳起来。

这不是她的手。

她有轻微的洁癖,指甲从来洁净清爽,平整粉嫩。

这只手却粗糙发红,关节冻伤似的肿胀,指缝里陷着污黑的泥垢,掌心有几块棕黄色的老茧。

人每天看得最多的是什么?

不是脸,而是自己的手。

薄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醒来,会在自己的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手。

……简直是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嘿,波利,波利,看着我!”

一个声音惊雷似的在她耳边炸开。

薄莉头皮一紧,猛地抬头。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男孩挤到了她的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

他似乎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头上戴着一顶皱巴巴的平顶帽,脸上爬满了红色的麻子。

“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小男孩说,“出大事了,你知道吗?埃里克偷了麦克的金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