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薄莉微笑说,“就是埃里克。他比你们要更早加入马戏团,只是不爱交际,所以一直没有跟你们介绍他。”
这时,艾米莉终于想起,“埃里克”这名字为什么那么耳
熟她在上一个马戏团时 有一位天才少年也叫埃里克。
那位少年也戴着面具 眼神冰冷而空洞 不带任何感情 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非人感 似乎随时会杀光他们所有人。
艾米莉又悄悄看向薄莉旁边的埃里克 迟疑片刻 确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只是 相较于马戏团那位天才少年 眼前的男人似乎多了几分人性。
突然 埃里克捕捉到了艾米莉的视线。
仿佛心脏掉进冰窟
那一刻 她甚至像遭遇掠食者的食草动物一般 开始本能地装死呼吸困难 动弹不得。
不知是否薄莉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 她忽然牵起埃里克的手 亲了一下他左手的无名指。
埃里克移开视线。
恐怖的压迫感瞬间消失。
艾米莉头发已被冷汗浸湿 四条腿止不住地打颤 终于可以顺畅呼吸。
薄莉也有些无奈 只能说一句话 就亲一下埃里克的手指。
在她的努力控场下 这场交接仪式还算顺利 马戏团的人都默认了埃里克二把手的位置。
薄莉见他们心神不宁 笑容勉强 几乎每个人的额头都爬满冷汗 连忙拽着埃里克离开了。
回到卧室 薄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她离开后 埃里克能不能跟他们和睦相处 总感觉够呛。
正在这时 一片阴影忽然从她的头顶压下。
埃里克看着她 走到她的身边 缓缓扯下手上的黑色皮手套 露出无名指的纯金婚戒 毫无征兆地开口说道:“你是故意的。”
即使不止一次看到他主动扯下手套 露出指骨分明的手指 薄莉的注意力还是被吸引了过去。
好半天 她才勉强从他的手指上撕下目光:“嗯?”
“你送我金戒 又送那群人银戒 ”他平静地说 “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想看我能为你妥协到什么程度。”
薄莉笑出声:“我送你的不是金戒 而是婚戒 傻瓜。”
埃里克没有作声 伸手抬起她的脸庞 径直压上她的唇 撬开她的唇齿 探入舌-尖 吞咽她的呼吸与唾-液。
薄莉宣布他是她的丈夫时 他的确遏制不
住地感到狂喜 几乎被痉挛般的喜悦冲昏头脑。
但很快 他就意识到不对劲。
为什么会是戒指?
有那么东西可以送 她为什么一定要送那群人银戒指?
他有一颗堪称全才的头脑 专注思考一件事时 几乎没有找不到答案的时刻。
除非是跟薄莉有关的事情。
所以直到回到卧室 他才反应过来 薄莉是故意的。
她在试探他对这群人的态度 想知道她能影响他到什么地步 是否会因为她一句话而抑制杀意。
换作任何一个人这样试探他 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对方。
这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不喜欢被控制 也不喜欢有人自认为能掌控他。
薄莉这么做的时候 他却没什么感觉 只想从别的地方讨一些奖励。
她想让他心甘情愿地服从命令 就得在某些方面服从他。
薄莉见他从黑色大衣里拿出一条黑丝缎 连忙说:“等等。”
埃里克顿了顿:“不愿意?”
“不是。”薄莉很无辜 “我想看着你。”
“没什么好看的。”他侧过头 声音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