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暗中注视了她和马戏团多久?

又是什么时候对这群人生出了杀意?

埃里克却没有正面回答:“你知道 我为什么没有杀死他们吗?”

薄莉:“……我怎么可能知道。”

她连他为什么想要杀死这群人都不知道。

她努力思考原因:“是因为我跟他们走得太近了吗?还是 你觉得他们的存在 剥夺了我对你的关注……”

很快 薄莉就分析不下去了。

埃里克拔出匕首 刀锋紧贴着她的后背 一寸一寸剖开了她的裙子。

她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仅因为刀锋正在后背游走 随时有可能刺伤她 也因为他走动时带起的冷空气。

但很快就不冷了。

埃里克点燃了壁炉。

冷空气拂过她的面颊 埃里克似乎走到了她的面前。

薄莉一向胆大 但在他露-骨的注视下 也不免一阵脸热即使裙子已被剖开 也未完全脱落 如同将放未放的花瓣包围在她的身上。

“都有。”他缓缓开口

可能因为他并未动手 如此暴戾而昭彰的嫉妒心 反而化作某种兴奋剂。

薄莉眨眨眼睛 心脏漏跳一拍

:“……你这么早就喜欢我了吗?”

他却答非所问:“我甚至想好了怎么杀死他们。”

话音落下 薄莉身上一冷。

这条天鹅绒裙子样式简约 没有裙撑 仅有一条腰带作为装饰 轻而易举就被粗暴扯下。

是因为受了戴安娜话语的刺激吗?

他今天可太带劲了。

“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你 我过去的经历。”他淡淡笑了一声 “正好今天说个清楚。我从前为波斯国王效力。”

视觉被剥夺 触觉就变得异常发达。

薄莉隐约感到 刀锋正悬在她的皮肤上方 慢慢往下移动 所到之处 汗毛一根一根竖起。

她莫名想到 他之前给兔子剥皮划一道口子 两只手往旁边一扯 即可彻底撕下皮毛 暴露出鲜红的体腔。

“那时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为国王表演杀人。”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薄莉 我最擅长的不是魔术 也不是音乐和建筑 而是杀人。”

薄莉快要疯掉了。埃里克不知从哪里学到的这一招 一边跟她讲述恐怖血腥的过往 一边以另一种方式 直接让她感知那些刁钻的杀人手段。

很早之前 她就知道 他的身材比例相当优越 手指极长 灵活而骨节分明 已经到了罕见的地步。

她还记得 他大拇指和小指完全张开时 可以十分轻易地跨越十二度音程 甚至十三度。

如此天赋异禀的手指长度 不仅可以硬生生拧断一个人的脊椎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埃里克没有说话。

下一刻 薄莉彻底忘了自己想问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 完全超出了她过往的经历。

他却游刃有余 似乎早有准备。

薄莉甚至觉得 他冷静得有些反常 仿佛不是参与者 而是一个旁观者 看着她被绑住眼睛 被拽住头发 按进激烈汹涌的水里 如同溺水者一样喘不过气 艰难地起起伏伏。

这种水声激溅的时刻 他居然还在她的耳边讲述那些可怕的过程他是如何用绳索扯下死刑犯的头颅 如何设计与建造酷刑室 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普通人折磨到疯狂。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覆上她的唇,只是用鼻梁抵住她的颈侧,冷静地说:“我母亲说我是天生的疯子,极其容易发狂,如果不把我关进疗养院里,我会发疯杀死所有人……

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