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悬空,束晴本能地抬手勾住冯式东的脖子,惹来他更猛烈的掠夺。

冯式东的舌头舔过她的牙齿,扫过的上颚,勾着她的舌尖,吮吸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气息,像热烈的暴雨倾盆而下,淋透至上而下的每一个细胞,又被滚烫的温度迅速蒸发,化成灼热的蒸汽黏黏腻腻地挂在皮肤上,连束晴的胸腔都开始发烫。

过了许久冯式东才离开她的唇,却依旧没放手,抵着束晴的额头,低声道:“你来了,这不就是我的目的。”

束晴嘴唇有些发麻,气息不稳地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来,你这是性骚扰。”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看着她微红的双颊,冯式东又低头啄了一口她的唇,“束晴,别这么双标。”

知道他在暗指那天他来临港小区找她时,自己对他实施的“暴行”。束晴自知理亏,却依旧理直气壮地强调:“我那天是喝多了。”

冯式东轻笑了声,“那你就当我现在色令智昏。”

十七叼着玩具,乖巧地坐在它的别墅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位主人,眼里都是好奇。束晴突然觉得害臊,用力挣脱开冯式东的胳膊,理着凌乱的头发说:“刚才碰到你楼上的小邻居,他说你是叔叔,我是漂亮姐姐。”

“糖宝他们带你来的?难怪。”冯式东故意不理会束晴暗藏在话里的打趣,把电脑包挂在玄关的挂钩上,边换鞋边说:“这房子我很早前就看好了,在你从公司离职前。”

也在他们分手前。束晴听懂了,冯式东关于新房的规划里有她一份,但没多久她就主动退到了计划外。

从客厅的面积就能判断出来,这里的户型至少有三室,比原来的两室宽敞许多。束晴记得她还住在北外滩那处一室一厅的老破小时,冯式东问她为什么要把书桌摆在本就拥挤的小客厅里,束晴回答不喜欢把工作带进卧室,冯式东便说那她应该需要一间独立书房,紧接着就在崇明第一次提出换房子的建议。

冯式东换好鞋,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明显小几号的白色居家拖鞋放在束晴脚边,示意她换上。

束晴却不敢换鞋进屋证实自己的猜测,心跳在接吻时加速,此刻也一直没有慢下来。她盯着那双鞋问:“刚才楼上的小邻居还说,你告诉他十七是你和女朋友养的宠物,女朋友去出差了。冯式东,你的哪位女朋友?”

冯式东愣了一下,举着拳头挡在嘴前轻咳一声,自顾自走进客厅,拿起茶几上倒扣着的杯子接水,“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束晴没继续问,弯腰拿起拖鞋放回原处,转身重新打开门,“一会儿我和温妮她们有约,走了。”

“束晴,”冯式东把倒满水却一口没喝的杯子放回茶几,起身叫住她,顿了几秒才说:“我不是想给你什么压力,更不是想捆绑住你,以前在公司跟 CTO 说的那些话,也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只是…放不下你,希望我们能在一起走下去,我对我们的未来一直有很大期待。过去那些事,对你缺少尊重,我再次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束晴没回答,也没转身。

冯式东又开口:“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束晴扭头,再次盯着那双拖鞋,是她的尺码。她沉默半晌,忽然轻笑了声,问他:“冯式东,你二十八九岁的时候,在前司做什么岗位?”

冯式东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技术部的团队主管。”

“那我的职业成就可比你高,你以后敢看不起我?”

是了,她是束晴,她从没掩藏过自己的能力和野心,言语的辩驳太过飘渺无力,她用行动和结果证明了自己,也证明了冯式东曾经对她轻视的错误。

冯式东想,过去和现在所吸引他的,不就是束晴这股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