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暂时没发现其他躯体类副作用。还是建议你们转院到那边,然后再做个全面的心理评估和身体检查。”

束晴道谢,和张在婷前后走出办公室,双双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捂着脸沉默。

半晌,张在婷闷闷地问:“凌灵不会要在那里住院吧。我看过一个精神病院的纪录片,那里连走廊都上锁,不能随意进出活动,每天按时按点排队吃饭睡觉,和监狱有什么区别,凌灵怎么受得了。”

但此刻她们别无所择,束晴低声说:“等凌灵清醒点吧,我们先问她自己的意见。”

张在婷点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上回凌灵来培训班帮我发传单,她还特别开心,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她是不是被网暴...肯定是。”她说着掏出手机,挨个查看凌灵的自媒体账号,尽管每条视频下面都有吐槽和不赞同的声音,但都是些常规键盘侠,凌灵在这行做了许多年,没道理为这些言论烦心。

“应该不是网暴,”束晴想起什么,不确定地说:“她去年和章成彬解约,因为章成彬私自挪动她的钱,可能是因为这件事。”

张在婷想了想,质疑道:“单单为了钱?”

束晴也不相信,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凌灵应该对她有所隐瞒。束晴当时没有发觉,就算发觉她也出于尊重好友隐私的态度不会继续问,但现在谁都顾不上什么隐私,束晴和张在婷当即决定找章成彬问个清楚,知道来龙去脉才能更好地帮助凌灵,至少不能让她的一时冲动上升为刑事案件。

章成彬缝完针输完血,正面色惨白地躺在病房里休息,见两人进来,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发出声音,闭上眼睛沉默着。

张在婷把刚买的小米粥打开,盛了一小碗递过去,“自己能吃吗?”

他犹豫片刻,艰难地起身接过,喝了几口便放回桌上不再动,直接了当道:“凌灵还没醒吗?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

“凌灵在隔壁睡觉。”束晴没直接开口问,而是放低姿态说:“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纠葛,今天的事确实是凌灵不对,她不该动手,我们替凌灵道歉,希望这件事可以私下解决,你需要多少赔偿都可以商量。”

“不用道歉,她没想伤害我,是我自己上去抢刀被误伤了。”章成彬出乎意料地好说话,“警察那边我会写谅解书,况且这是情感纠纷,警察也不会多管。”

“情感纠纷?”张在婷诧异,暗暗朝束晴递来询问的眼神,束晴也茫然,小幅度摇了摇头。

“我不太明白。”束晴委婉地问道:“据我所知,凌灵对你态度恶劣的原因是你们之间存在经济纠纷。”

章成彬苦笑了声,仿佛自己是个被欺凌的弱者,加上他没有血色的脸和病号服,任谁都会觉得凄惨。

张在婷与束晴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我就知道她不会告诉你们,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章成彬捂着伤口,侧身拿过手机,翻出一份文件递给她们,“她起诉我的判决书。我和凌灵三年前在一起,去年分手后我们解约,走之前我…我从工作室挪了一笔钱,那是因为我们交往的两年里我没拿过工作室的一分工资和分成,我只是拿回该拿的那部分。”

“后来她起诉我,判决下来我就断断续续连本带利把钱都还给她了,但凌灵还不满足,要我把我们合作六年多里所有从工作室里分走的钱都还给她,这怎么可能,法院也没要求归还,况且我现在一时拿不出这么多。”

束晴听明白了,推测到:“凌灵要你还钱,你还不出来,但你还是一趟趟来找她和解。她手里是不是有什么要挟你的把柄?”

凌灵手中有一些他新公司里签约网红的黑料,不过这与今天的事无关,章成彬没回答,只是默认。

张在婷脑子转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