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邀请的人,但她此刻不在意这些,继续说:“没事,等下回轮到我的时候再吃。”
“什么?”冯式东皱眉抬头,不明所以。
束晴解释:“冯总不是备胎多吗,我静静拿着号码牌等待。”
“束晴,你是怎么个意思?”冯式东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环着手臂,目光冷淡地盯着她:“我以为你上回拒绝,是不想再继续。”
“那要看你说的是哪种继续。”
“哪种?”冯式东没理解她的话,自以为是地解释:“我和之前羽毛球馆那位早就没联……”
束晴立刻打断,“没必要告诉我这个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冯式东沉思片刻,仔细拆解她刚才说的几句话,渐渐想明白束晴的意思。冯式东紧皱着眉,甚至想立刻起身离开,但他几分钟前刚说自己没开车,此刻无处可去,只能坐着继续忍受她的胡言乱语。
“冯式东,我的意思是…今晚天气不错,要不你请我吃夜宵?”
冯式东冷笑一声,转头看着玻璃墙外的大暴雨,反问道:“天气不错?”
“点外卖也行。”束晴也转头,望的却是另一个方向,“如果隔壁酒店还有空房的话。”
这么多年来,冯式东做任何事都有规划,甚至可以称得上循规蹈矩,只是那条笔直的人生轨迹里总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坏因子,在束晴的刻意引诱下蠢蠢欲动。
他心想若她愿意这么随意,他有什么玩不起。又想隔壁酒店好像是全季,只用五百一晚似乎太便宜。
暴雨天,北外滩附近的游客锐减,全季空房充盈,但他们只要了一间房。
穿过马路就足以让人变成落汤鸡,回房间后束晴取了条毛巾擦头发,冯式东站在床边问:“要吃什么?”
束晴把擦完的毛巾轻轻抛向他,“真的就只来这吃夜宵?”
冯式东接住,脱下湿哒哒的外套丢在衣架上,用毛巾随意擦了擦脸,反问道:“你这么着急?”
“我有十二点半之前睡觉的习惯。”束晴靠着墙勾着腿,上上下下扫视他,接着说:“着不着急取决于你需要多少时间。”
“习惯?刚养成的?”冯式东忽略她的“调戏”,嘲讽般轻笑一声,明显不相信她的话。里面的黑色 T 恤也湿了,冯式东从领口往上拉衣服,直接脱了下来,裸着上半身去拉窗帘。
束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上回在冯式东家中两人做到半夜,现在她却说自己不熬夜,实在太像借口。
束晴没解释自己工作日和周末的不同作息时间与生活方式,她盯着冯式东因为用力关窗而鼓涨的背部肌肉,轻佻地说:“对,昨天刚养成的习惯,天天玩到太晚我怕身体受不了。”
冯式东没回应她,做完手头的事又仰头打量一圈墙壁和天花板角落,最后走到束晴身边,瞥了眼她胸口湿到有些透的丝质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