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吗?只会说方言的乡巴佬吗……”

乔温妮和隔壁家长从噪声吵到教育,再吵到地域歧视,十五分钟后她满脸得意地回来,翘着二郎腿在床边坐下,“解决了,哼,本地人了不起吗,刁民,赤佬。”

束晴从桌上捡了把折扇,双手打开给乔温妮扇,笑着说:“你跟他计较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那你们就这么忍着吗,这么恶劣的居住环境怎么忍?”乔温妮刚才吵红了脸,这会儿还没褪去,顶着满头爆炸卷发,满脸红彤彤的不可置信。

“老小区都这样,而且吵架今天赢了,明天他不服气,还是会吵的。”束晴有自己的解决方案 :“前几天我拉了个楼上楼下的群,大家联合向居委会和街道办写举报信,下周应该就会有人上门和他沟通了,到时候再解决不了,我就搬家。”

乔温妮举双手支持:“搬搬搬,赶紧的,就搬隔壁的宝格丽公寓,都市丽人就该住这种空气都飘着香味的小区嘛。”

“租金五万一个月,你给我出啊?”

“我出啊。”

束晴一甩手合上折扇,敲她的脑袋瓜,“得了吧,我拒绝被包养。你接着睡,我要去健身房了。”

乔温妮扫视她全身,这才发现束晴已经换好紧身速干衣和运动短裤,扎着发带,脸上全素,连眉毛和唇膏都没抹,一副准备随时暴汗的样子。

乔温妮感叹:“不是吧你,这么自律,昨天喝到半夜,今天还能一早去跑步,懈怠一回不会天塌的。”

束晴不以为然,“每周三和周六运动,我这习惯都多少年了,你不是早知道嘛。走了啊,你要是一会儿也走,给我把门带上就行。”

乔温妮对着她的背影挥挥手,往后倒在床上,随床垫弹了弹。没半秒她又一轱辘坐起来,喊束晴:“哎,晴晴,要不你别去健身房了,咱两打羽毛球去吧,反正我也睡不着了,陪你动会儿,你别虐我就行。”

束晴换鞋的动作顿住,微微心动,好久没打球了,她也想换种更有趣味的运动方式,但,“市区羽毛球馆都要提前一周约的,现在早没了,哪有地方打啊。”

乔温妮的钞能力再次发挥作用,“去我家小区的球馆呗,我是高级会员,肯定能有空位。”

束晴立刻赤脚去客厅找球拍,还朝她竖大拇指,催促道:“富婆赶紧梳妆打扮出发吧。”

乔温妮家,准确来说是她和周凯盛的婚房,也在苏州河边,几年前新开的楼盘,在房价狂跌的形势下依旧坚挺十几万的单价。

小区不大,但五脏俱全,还有专供户主使用的室内体育馆和泳池。出门对面就是商场,住在高层一眼能望到几百米外赫赫有名的天安千树商圈,是比小巨蛋人气旺百倍的大型网红打卡建筑。

近在咫尺,但束晴依旧从未去过。天安千树刚竣工的时候,凌灵想去凑热闹,束晴却说:“这是商场吗,看着好像坟堆。”

凌灵笑她口出狂言,没想到一语成谶,开业后果然好多网友称天安千树为静安坟场。

乔温妮回家换了身衣服便拉束晴往羽毛球馆去,没想到束晴再次一语成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