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叫两个小孩儿:“好了,都别哭了,这次的事情,你们都要好好地引以为戒,下次不要再犯了,知不知道?”
阮仁燧和大公主一起答应了声:“知道!”
圣上又叫他们:“有错就要罚,去外边站半个时辰,好好清醒一下!”
还说:“跟随皇长子的人跟他一起胡闹,罚俸三月,去外边站一个时辰!”
阮仁燧听得惭愧不已,下意识想要为他们求情:“阿耶,其实是我自己想的……”
圣上一声断喝:“老太岁,你还敢开口?马上出去罚站!”
阮仁燧:“……”
屈大夫跟舒京兆听得神色微动,目露兴味,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皇长子。
阮仁燧恼羞成怒。
现在两道异样的目光,外加之前来自成安县主的呼唤,使得他的反骨隐隐外扩:“阿耶,干什么这么叫我!”
“还敢顶嘴?”
圣上很像个爹的进行了爹味发言:“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我管不了你了?!”
阮仁燧:“……”
阮仁燧憋屈地瞪了他一眼!
他心说:阿耶,你等着!
等屈大夫和舒京兆都离开了,两个小孩儿也出去罚站之后,圣上才跟二妃阐述了事情原委。
贤妃:“……”
贤妃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儿脚边的那只小花狗。
它吃得太饱了,肚子鼓鼓的,加之还是幼龄的关系,都站不太动了。
大抵是知道谁是给了它狗生希望的人,这会儿正乖乖地趴在大公主脚边,不时地呜呜几声。
阮仁燧在逗它:“嘬嘬嘬……”
圣上隔着窗户,没好气地叫他:“罚站呢,嘬什么嘬?”
贵妃心疼孩子,且也确实觉得儿子犯的不是什么大事:“别凶他呀,他都已经知错了,外边还那么冷……”
圣上冷笑了一声:“他在外边东游西逛一整天不冷,站上半个时辰就冷了?”
贵妃就郁郁地不说话了。
等罚站结束,又赶紧叫儿子喝了碗姜汤驱寒:“仔细着凉。”
阮仁燧对着他阿耶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对他阿娘,就觉得很不好意思。
“阿娘对不起,我不乖,”他垂头丧气地说:“我又犯错了,还害得你在外臣面前丢脸……”
圣上坐在窗边看书,听老太岁这么乖巧懂事地跟贵妃说话,只觉如同在看玄幻小说。
贵妃发挥得一如既往:“这有什么?又不是大事儿!”
自己的崽崽就是最乖、最可爱的。
她笑眯眯地说:“我们岁岁帮了梧桐书馆这么大一个忙,是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小朋友呀!”
阮仁燧像只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坐在他阿娘旁边,说:“我今中午才刚闹了人家的喜宴……”
“是吗?这么厉害呀!”
贵妃一脸温柔地看着儿子,含笑说:“阿娘喜欢听,岁岁来说一说吧!”
“……”圣上忍不住道:“这不对吧?你当心把他给惯坏了。”
那娘俩儿同仇敌忾地看了过来,异口同声道:“关你什么事?!”
……
披香殿这边儿是母子斗登,九华殿那边儿,则正在上演家庭伦理剧。
贤妃特别严肃地告诉女儿:“仁佑,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地方,也是我的地方,你不能一次又一次地在不告知我的前提下带东西回来!”
大公主说:“噢噢。”
贤妃的脸色更严肃了:“‘噢噢’是什么意思?”
大公主就老老实实地说:“阿娘对不起,我以后尽量不这样了。”
贤妃的语气稍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