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上温着黄酒,间歇里有伙计往来穿梭,送些羊头肉、花生米、豆腐干之类的下酒小菜。

掌柜的一手按着算盘,另一只手含笑瞧着坐在厅中的十几个客人们。

那是一群读书人,今晚是他们例行举办畅谈会的日子。

还有其余几桌客人,只是相较于高谈阔论的书生们,就不十分扎眼了。

阮仁燧跟曹奇武也占了一张桌子。

那算是半个包间。

之所以说是半个,是因为他们乃至于他们所占那张桌子所处的位置,其实只有两面临墙。

剩下两面,悬挂了素色的布帘。

里头的人能看见外边儿,但是外边人非近前去细瞧,是看不清里头的。

掌柜的亲自送了筛出来的黄酒过去,含笑说:“两位请用。”

阮仁燧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但是曹奇武觉得很新鲜。

他阳光灿烂地说了句:“谢谢姐姐!”

惹得掌柜的笑了一笑:“真会说话,我都三十了,还是姐姐呢?”

曹奇武就说:“我可不知道三十不三十,反正漂亮的都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