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忍着笑道:“上哪儿去找只羊来?”
贵妃愁愁地叹了口气:“是啊唉!”
圣上看爱妃愁得眉头都蹙起来了,当下又爱又怜, 伸手去抚着她的眉头, 向眉尾两边儿捋:“你要是真的这么为难, 那我倒是有个法子,或许可以解忧……”
贵妃的眼睛立时就亮起来了:“什么法子?!”
……
如是等到这天下午,阮仁燧再放学回宫,刚进内殿,就听见他阿娘很着急地在催问:“找到那两只大鸟了没有?”
易女官的声音同样也很着急:“娘娘, 您别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已经派出去好几拨人找了……”
阮仁燧听得莫名。
什么大鸟?
找大鸟干什么?
他阿耶坐在旁边,神情凝重, 不时地叹一口气。
阮仁燧背着半空的书包走进去,茫然地问他阿娘:“什么大鸟啊, 阿娘?”
贵妃就假模假样地挤出来一点泪光, 很无助、很难过地跟他说:“岁岁,今下午披香殿来了两只大鸟, 挖走了你的两棵西葫芦,现在就只剩下一棵了,这可怎么办呀!”
说完,一边用帕子揩泪,一边悄咪咪地观察他的反应。
要是儿子哭了,还因这事儿难过得辗转反侧,她就叫人再把那两棵西葫芦挪回来!
但要是他虽然难过,但是也能接受这个结果的话,那她就解放啦!
阮仁燧:“……”
阮仁燧被气笑了:“什么?”
贵妃以为他没明白,就又给他说了一遍:“就是今下午披香殿来了两只很大很大的鸟,把你的西葫芦给挖走了两棵……”
再觑着他的神色,说:“岁岁,你别着急,阿娘已经让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阮仁燧:“……”
这哪是大鸟?
这是被资本做局了!
他阿耶在旁边叹了口气,瞧着他,假惺惺地说:“唉,那真是很遗憾了!”
阮仁燧:“……”
阮仁燧怒视着他阿耶,问:“阿耶,这事儿你有什么头绪吗?!”
“岁岁,你看开点吧。”
圣上又叹了口气,还伸手过去,想捏他的丸子头:“你的西葫芦没了,阿耶也很难过,但好在还剩下了一棵,不是吗?”
阮仁燧拨开那只讨厌的手,对着他怒目而视:“真是很难过吗,阿耶?”
圣上说:“是啊!”
阮仁燧就笑眯眯地瞧着他,奶声奶气地说:“那阿耶,剩下那棵西葫芦结的果,我全都孝敬给你吃,好不好?”
圣上:“……”
圣上听得眉头一跳,下意识地扭头去瞧贵妃。
贵妃装作没接收到任何讯息的样子,若无其事地用帕子继续揩眼泪,欣慰不已地说:“那我们岁岁真是很孝顺了……”
圣上:“……”
阮仁燧没好气地瞪了他阿耶一眼,书包都没摘,背在肩上,委委屈屈地把头埋进他阿娘怀里去了:“阿娘,我的西葫芦没了两棵,我养得那么用心……”
贵妃很怜爱地搂着自己的乖崽,柔声说:“咱们不是还有一棵剩下的吗?”
略微顿了顿,又欲盖弥彰地说:“我看那两只大鸟也没什么坏心,说不定把那两棵西葫芦挖走之后,就又换个地方种下去了,不会故意把它们弄坏的!”
阮仁燧仰起头来,大眼睛满怀希望地看着她:“真的吗?”
贵妃的那颗心哟!
她很亲昵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儿,很肯定地跟他说:“一定是这样的!”
儿子没再追问大鸟,也没再追问西葫芦,贵妃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