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瑶挽着英国公夫人的手,似笑非笑道:“多年未见,妹夫还是这么会说话。”

又面露感慨:“神都风云跌宕,果然不是地方上所能比拟的,短短半年的时间,先后折了一位刑部尚书,一位京兆尹,两位吏部侍郎……”

裴东亭倍感唏嘘地应了声:“是啊。”

不成想舒伯瑶又问他:“妹夫,听说从前吏部那位邹侍郎,就是跟你私交甚好的那个邹处道,之所以会被赶去修书,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

裴东亭:“……”

一些很糟糕的记忆在追杀我!

裴东亭只能说:“这我就知之甚少了,姐姐,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

“噢,”舒伯瑶了然地应了一声:“我就是在进京途中,听人说邹处道有龙阳之好,私底下跟某些同僚存在着一点很不检点的关系……”

裴东亭:“……”

裴东亭便强逼着自己露出了“你在说什么啊我从前怎么不知道?”的疑惑感和“真没想到邹处道居然是这种人!”的愤慨感来。

如是假笑着夫妻俩一起送舒伯瑶出去。

没想到后者忽然间转头看他,很疑惑地问了句:“对了,妹夫,听说邹处道被去职的时候,你正好告病了?”

她神色很关切地问:“现在如何,可都好了吗?”

裴东亭:“……”

等送走了舒伯瑶,裴东亭气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翻来覆去一整宿,最后跟英国公夫人说:“她这就是故意的!”

英国公夫人因见了娘家人,又见堂姐官运亨通,倒是睡了个好觉。

清早起身对镜梳妆,听丈夫如是说,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句:“你们男人就是心思太重了,凡事都爱多想。”

“姐姐她也是一番好意,你是不是误会了?”

又云淡风轻地说:“背后说人长短,这不太好吧。”

裴东亭:“……”

裴东亭欲辩无言,只能默默地憋到内伤,最后在心里无能狂怒地骂了邹处道一句。

可恶的男同!

……

第二天再去上学的时候,阮仁燧也好,大公主也好,心情都很轻快。

因为……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要开始放假啦!

整整十五天的授衣假!

结果好容易煎熬着上完了一上午课,到最后一节课快要下课的时候,徐太太到班级里面去了。

“借用大家半刻钟的时间,说一下授衣假的事情……”

底下一群小孩儿兴奋得开始拍桌子了!

“芜湖~好哎!”

“放假,放假,放假!”

却见徐太太将手里边那摞通知书挨着分发下去,紧接着又笑眯眯地告诉他们:“十五天的授衣假,是高皇帝时候就有的成例了,原本是为了让家在他乡的学子去准备冬衣的……”

“只是我看我们班里所有人的家都在神都,用不着十五天的时间来准备冬衣吧?”

十班这群小羊们眼睛里的光彩就慢慢地淡了下去。

讲台上,徐太太好像是没看见似的,笑着朝他们晃了晃手里的那张通知书。

她继续说:“所以呢,书院这边经过开会研讨,决定在接下来的十五天里举办相应的补习班……”

底下一片唉声叹气!

徐太太置若罔闻:“本着自愿的补课原则,决不强求。”

“大家今天中午把通知书带回去,让家长签字决定,下午上课的时候再带回来……”

十班的小羊们沮丧得如丧考妣,但也有真心很爱学习的小羊,听得一脸认真。

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