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勉强按捺住了火气,一时又感慨,又憋气:“这么大的事情,岁岁怎么都不说呢?”
圣上又说:“这事儿他处置得不错,可并不意味着逃课就是对的啊,一码归一码!”
德妃宛若一簇风中摇曳的墙头草,深以为然:“也是!”
……
阮仁燧一掷千金,成了今晚的最高数额成就者,依照习惯,石海春等几位主演亲自过来敬酒。
她走在最前头,身上的衣裙不知是什么材质,灯光辉映下流光溢彩,宛若天女。
阮仁燧不觉得有什么,大公主倒是很新鲜。
她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跳下来,兴奋不已地叫:“她过来啦,往这边儿来了!”
阮仁燧听得微微一笑。
才笑到一半,忽听一声脆响,紧接着一口洪钟在隔壁响起:“一号包厢贵客,赏银两万”
场面复刻了先前赏银一万时的场景,只是相较于之前,当宁寂过后,反响来得更加热烈,更加震动!
别说是诸多观众,连石海春都惊得花容失色。
虽说打赏的越多,她到手的份额越多,但现下是数钱的时候吗?
明显是有贵人在这儿斗气呢,甭管谁输谁赢,以后回过神来,迁怒于她,又该如何?
关键时刻,还是自家的招牌给了她以平静毕竟是韩王妃名下的企业呢!
她看看二号包厢,再看看一号包厢,神情微有不安。
二号包间里,阮仁燧和大公主显而易见地吃了一惊!
尤其是阮仁燧,他以为自己慷他人(广德侯府)之慨,喊出的一万两,就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哪知道居然有人会直接喊出来两万两?!
两万两啊!
公府分家,有些庶子甚至于都分不到这个数!
阮仁燧不可置信!
他叫小时女官去瞧瞧:“看一号包间里头是什么人?这钱花的,好像是大风刮来的似的!”
小时女官:“……”
她心想:小殿下,你不就刚从广德侯府敲了两万两出来?
那边儿也花了两万两,你就没点什么感觉吗?
这是爷卖崽田不心疼啊!
小时女官心里边很同情他,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只能说:“可能确实是大风刮来的钱吧……”
小时女官假模假样地出去了一下,很快又回来复命。
两个小孩儿,两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
小时女官暗叹口气,只能说:“一号包间的客人已经走啦,问戏园的人他们是什么身份,戏园的人也不肯说!”
阮仁燧深觉莫名,恼火不已:“那他们花那两万两干什么,就是为了压我们一头?”
大公主也生气了:“他们这就是故意的,真过分!”
阮仁燧又觉不对,脑袋向前伸了伸,跟大公主凑在一起,小声说:“戏园里人这么多,包厢又只有那么一个门口,他们是从哪儿出去的?”
大公主也觉察出不对来了,脑袋向前伸了伸,跟弟弟凑在一起,小声说:“是呀,我都没听见有人出来……”
姐弟俩心生疑窦,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对视了几瞬,二话不说,没给侍从们任何准备的时间,直接往门口跑去!
“……”小时女官唉声叹气地跟在后边。
阮仁燧跟大公主像两匹矫健的小马似的,横冲直撞地跑进一号包厢,定睛一瞧,气得要用蹄子刨地!
阮仁燧气得哇哇大叫:“阿耶,阿娘,你们太坏啦!”
大公主也气得哇哇大叫:“好啊,阿耶,德娘娘,你们偷偷跑出来玩,还欺负小孩儿!”
圣上状似很好奇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