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副院长问出了他想问的:“道歉?徐太太,这从何说起?”
徐太太干笑了两声,才瑟瑟道:“你那张头上长角的喷火图,其实是我画的,不小心夹在里边儿了,跟学生们没关系……”
武副院长:“……”
武副院长作何反应,暂且未知,曹奇武倒是惊得目瞪口呆!
他一个没控制住,“咣当”一声,帮武副院长把半掩着的窗户给合上了!
室内传来一声断喝:“谁?!”
……
阮仁燧百无聊赖地站在十班门外,默默地数算着时间。
武副院长让他在门外站一节课呢。
过来上课的方太太大概已经知道了他的丰功伟绩,很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体贴地什么都没问。
阮仁燧听着里边刷刷的翻书声,乃至于方太太的讲课声,目光随意地往教室里一扫,忽的微微一怔。
曹奇武上哪儿去了?
怎么不在座位上?
正奇怪呢,忽然听见两道脚步声近了。
再扭头一瞧,来的不是曹奇武,却又是谁?
不只是他,后边还跟着徐太太呢!
阮仁燧瞧着他蔫眉耷眼的,就知道是被教训了,不免心想:难道是这回的事情漏了,连同他也得受罚?
果不其然。
曹奇武到了近前,朝他眨巴眨巴眼,什么都没说,就默默地站在了他的身边。
阮仁燧无声地嘿嘿一笑。
他心想:也行,算是有个伴儿!
再一抬头,就看徐太太背着手,状似若无其事地站在旁边。
阮仁燧赶忙低下头去,老老实实地说:“徐太太,我错了,我会改的,以后绝不再犯了!”
曹奇武脸上的表情很奇妙,但是阮仁燧背对着他,没看到。
徐太太脸上的表情也很微妙:“……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再没说别的。
但也没走。
静默。
静默。
还是静默。
阮仁燧等了会儿,还是又说了一句:“徐太太,我真的知错了!”
徐太太又“嗯”了一声,却也没走。
阮仁燧心想:她怎么还不走?
我不是都认错了吗?
徐太太绝望地心想:你别问了侯永年,安静站着就行!
……
一班的教室在十班前边儿,坐在混子宝座上的,是被塞进一班的赵世明。
近来汪明娘负责给他一对一补课,捎带着他也跟大公主熟悉了起来。
等下课之后,他就去跟大公主说:“元宝珠,你弟弟惨了,我看见他在教室外边,被他们班主任骂了整整一节课!”
大公主原还想先纠正一下不是弟弟,是表弟!
再听赵世明说岁岁被骂了一节课的时间,又觉得他惨惨的。
虽然没有见到本人,但好像已经瞧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影子了……
她就没再纠结“弟弟”还是“表弟”,眉头皱着,神情不忍地到后窗那儿向外张望:“有那么凶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呀!”
赵世明说:“你别看啦,下课之后,他进教室了,他班主任也走了!”
大公主原本还想着教训一下胡闹的弟弟的,听到这里,也就不忍心了:“算了,岁岁受的教训也够多了……”
……
如是等到中午放学的时候,姐弟俩聚到一起,大公主一个字没提弟弟在考试的时候把玩羊粪球的事情。
倒是小时女官说了另一件事:“两位殿下还记不记得,先前咱们往翠华堂去兑奖的时候,有两个小贼意图强抢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