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又在石泉书院寻了份差事,正经地做起事来了。
单就家风而言,能说宁家比费家强吗?
未必!
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该分的分清楚!
格非能活下去,费氏夫人能活下去,难道她就不行?!
宁氏夫人想得很清楚。
她要跟邹处道和离!
她不信自己养活不了自己!
……
宫里边德妃知道这事儿,是因为第二天王元珍专门就此事发了一篇文章,而近来她又已经养成了阅读文献的好习惯。
大清早展开报纸,打眼一瞧,她不由得怔住了。
易女官在旁察觉到了几分:“娘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没什么不妥的,我就是觉得……”
德妃神色复杂,将那篇不算长的文章看完,将报纸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易女官不解地将报纸接到手里,定睛一看,脸上表情也顿住了。
王元珍的标题起得非常露骨这就是你们栽培女婿的福报!
后边紧跟着的数据和案例更举得非常真实。
内容更是平铺直叙,毫无文辞修饰,但是一针见血,分外犀利:“我有时候会很疑惑,诸公究竟是在为女儿选婿,还是在通过一个陌生女人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诸公如此耗费心力,栽培你们前半生素未谋面的儿子,你们的亲家一定也这样耗费心力地栽培你们的女儿吧?”
“何必舍本逐末,为他人作嫁衣裳?!”
易女官看得震动不已:“这样的话,也就是元珍娘子能说,且说了也无人能够反驳了……”
德妃回想起从前自己归宁时思考过的那个问题。
单就出身而言,费氏夫人其实远比教授她读书的谭郎中强,可她没有入仕,而是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当多年之后,回头再看,反倒是谭郎中遥遥领先,独领风骚了。
她轻叹口气,重新将话题转到了这回的事情上:“不管怎么说,有宁家的前车之鉴在此,三都城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人的命运为之改变吧……”
她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在考虑婚姻之前,更需要考虑的,其实是立身之本。
德妃也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岁岁,你想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呢?
……
阮仁燧正走在逃课的道路上。
这件事情得从今天早晨开始说起?*? 。
他照旧跟大姐姐一起出宫,到吉宁巷这边儿来吃早饭,预备着吃完饭之后上学去。
今天早晨,他吃的是牛肉洋葱蒸饺!
这不是阮仁燧第一次吃牛肉洋葱蒸饺了。
说来也奇怪,不晓得店家是怎么做的,牛肉香滑,洋葱爽口,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别样的清鲜!
他这是第二回吃了,可硬是没吃出来为什么。
好在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小时女官可以求助。
小时女官听后,就要了双筷子,夹了只蒸饺咀嚼几下,末了,又仰起头来吮吸蒸饺里边为数不多的肉汁。
如是品过之后,她小声告诉阮仁燧:“可能是在里边添了一点碎瑶柱(干贝)的缘故,也有可能是用瑶柱煮出高汤调的馅儿……”
这话都没说完呢,阮仁燧忽的瞧见了一个熟人(?)!
起初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再定睛一看,立时就喊了出来:“凤花台?!”
四下里的人都吃了一惊。
大公主不解地看了过来:“谁?”
“没谁,没谁,”阮仁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