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红催促了一句:“先前如何?”
裴东亭状似若无?*? 其事地说:“先前他在英国公府住过一段时间。”
其余人听得眼睛一亮,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句!
裴东亭:“……”
裴东亭木然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吗?你们家难道都没有住过上京的亲友?”
丁玄度凉凉地道:“我家里可没有住过骚扰同性同僚的后辈,更没有跟该同性后辈传出过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裴东亭勃然大怒:“丁相公,事情还没有明确,你不要人云亦云,坏我的名声!”
丁玄度就“啧啧”了两声,语重心长道:“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旁边周文成也忙里添乱:“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唐红都少见地表露了态度:“是啊,老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闹出这种事情来,裴相公,你多少也有一点责任的。”
裴东亭:“……”
裴东亭凄然道:“……你们这不是受害者有罪论吗?”
唐红叹了口气:“但凡你行事检点一点……”
再看他脸色颓丧得好像出了门就会去吊死一样,也就停了口:“唉,算了。”
闻相公打个圆场:“当务之急,还是要厘清邹处道这件事情的性质和轻重,不能冤枉了他,但也不能放纵了他!”
众人深以为然。
……
裴东亭果断地告病了。
至少几天之内,他不想再见到同僚们丑陋的嘴脸了!
英国公夫人还很奇怪:“看着也挺好的啊,怎么就生病了?”
裴东亭很忧伤地往榻上一躺,捎带着拉上了被子:“你什么都不懂。”
英国公夫人:“……”
她问:“找用惯了的邓大夫,还是请个太医来瞧瞧?”
英国公说:“都不用,你们全都出去,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吧。”
英国公夫人应了声“行吧”。
摆摆手,打发了侍从们出去,自己也跟着离开,捎带着把门给关上了。
过了没多久,亲信来报:“夫人,邹侍郎听说国公卧病,前来探望。”
英国公夫人知道,这“邹侍郎”指的是新任吏部侍郎邹处道。
因他是自己丈夫举荐上任的,入京之初,邹家夫妻俩协同邹家小姐禾子,还往英国公府来拜会过。
英国公夫人回想起方才丈夫的模样,觉得他精气神儿还可以,就叫人领着邹处道过去:“国公还没睡呢,请邹侍郎过去说话吧。”
亲信应了声。
裴东亭浑浑噩噩地躺在塌上打瞌睡,迷迷瞪瞪地梦见自己回到了政事堂,且还没穿裤子。
丁玄度还在旁边义正言辞,大声地检举他:“臣要告发裴东亭私通,口口口口……”
裴东亭汗流浃背,生生给吓醒了!
他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的手被人握着,起初还以为是英国公夫人在这儿,再扭头一看
英国公惨叫一声:“怎么是你?!”
邹处道只觉莫名,当下笑道:“相公以为是谁?”
又神色关切地道:“我看您脸色不太好,可找太医来瞧过了吗?”
英国公神情呆滞,木然地看着他。
过了会儿,他忽的反应过来他正跟一个被指跟他存在不正当男男关系的男同共处一室,且房间里还没有别人!
裴东亭打个冷战,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拔出自己的手之后,高呼一声:“人都到哪里去了?!”
他果断地从榻上下去,鞋带没穿,神经质地先跑到门口,一把将门打得大开。
紧接着,又慌里慌张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