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在旁边听完,不免钦佩不已。
今天这事儿事发突然,屈大夫无从准备,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就想出了如此周密又不失公允的处置方式,实在令人叹服!
圣上听得微微颔首:“这次的事情,得亏有屈大夫出手料理,如若不然,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他知道屈大夫领着任少尹过来的用意,这时候便多同后者说一句:“闲暇无事,多去向屈大夫求教,他肯指点你几句,你便受用不尽了。”
任少尹毕恭毕敬地应了声。
等他们走了,圣上不免有些头疼:“得赶紧从地方上选两个人进京了……”
阮仁燧听得有些惊奇:“为什么是两个人?”
荀侍郎走了,只空出来一个位置啊!
圣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笨蛋,还少了一个管尚书呢!”
阮仁燧反应过来,当下一缩脖子,了然地“哦~”了一声。
又因为刚刚才见过京兆府的任少尹,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现在的京兆尹……是不是纪文英?”
圣上吃了一惊:“你居然能记得这么久之前的事情?!”
阮仁燧:“……”
阮仁燧板着脸,怏怏地说:“阿耶,有些话我自己可以说,但别人要是也说的话,就太没有边界感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圣上忍俊不禁:“我就是没想到……好吧好吧,真是对不住了。”
正常情况下,本朝官员每三年述职一次。
倒是可以再次留任,但第三次留任,就极其罕见了。
不出意外的话,纪文英至多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停留六年。
是以圣上十分讶异笨蛋儿子居然能将多年前的一个官位跟具体的名字对照起来?
他略微思忖了一下,就有了猜测:“多年之后,你同纪文英产生过某种联系?”
阮仁燧之前在王娘娘那件事情上没有装完的那点小心思霎时间又冒出来了。
他抬起下颌,背着手,煞有介事地“嗯”了一声,继而便开始等待他阿耶追问。
他追,我逃……走错路线了,不是这个。
他追,我不说,他急,我看热闹!
嘿嘿!
圣上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只是偏不让他如意。
当下唤了亲信过来:“去查一查纪文英,看他是否有什么不妥,若有需要,也可以去请一位中朝学士……”
阮仁燧当场破防:“阿耶,你怎么这么讨厌?!”
阮仁燧原地跺脚.jpg
他气呼呼地说:“就是问一问我能怎么样嘛!”
圣上手肘垫在桌案上,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瞧着他,说:“好吧好吧,岁岁小殿下,纪文英后来到底是怎么啦?”
阮仁燧哼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告诉他:“他牵扯到一桩大案里边儿,被砍了头……”
圣上神情一凛,先问:“那闻俊杰”
纪文英是闻相公的女婿。
阮仁燧摇了摇头:“闻相公并不知晓这件事情。”
紧接着,又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讲了出来。
这下子,圣上是真的有点头大了。
刑部空置着一个正三品的尚书。
吏部马上就要空置出一个正四品的侍郎。
紧接着,还得找个人来补从三品京兆尹的缺……
该调遣谁来补缺?
又该调遣谁来补补缺之人的缺?
朝堂要职,个个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容不得丝毫马虎的。
圣上颇觉棘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头,开始思量整件事情。
阮仁燧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