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瞥一眼荀侍郎夫妇,她面露嘲弄:“再则,现下荀家兄弟姐妹们,就只有大哥大嫂,乃至于我和大姐在神都,他们一起往东都去了,荀府里边不就只剩下了我和我母亲?”

“只怕兄嫂也会忧心我鸠占鹊巢,来日为这府宅而跟他们打官司呢!”

荀侍郎听得面露窘然,倒是没有再说话。

屈大夫面露狐疑之色,皱眉看一眼荀侍郎夫妇,这才询问徐太太:“世侄女本也是荀家女,何以会发一个永不下榻荀府的誓?”

荀侍郎颇不自在地干咳了几声。

这其实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徐太太带着两个孩子辗转返京,回到荀家之后,重又回到了从前闺中居住的院落。

那时候荀相公还在,倒是没人敢说什么。

没两年荀相公亡故,荀侍郎夫妇开始掌家,各色各样的问题便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了,但是徐太太也还能够忍耐。

直到有一日,荀家自家亲眷行了一场家宴。

荀侍郎的长孙当着所有人的面,特别大声地问她:“你是谁,为什么总是赖在我家不走?”

席间一时陷入了难堪的寂静。

几瞬之后,荀夫人板着脸,开始训诫儿媳妇:“你是怎么教孩子的?让他跟客人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