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伸手去捏了捏她两边儿的腮肉:“我倒是想呢,就是不知道宫里边的事儿该由谁来替我处置。”

德妃抱着他的腰,娇里娇气地道:“降福节哪有什么事儿要处置呀……”

圣上就说:“郑钊知道郑夫人被下了刑部大狱, 马上就进宫去请罪了,这会儿还跪在那儿呢,不得回去看看他?”

哦哦哦!

岁岁搞的事!

德妃有点小小的心虚, 就不再说什么了,当下甜甜一笑, 旁若无人地转了话题:“好吧, 那你路上慢点呀!”

圣上笑吟吟地应了声:“好。”

……

圣上走了,倒是把宋大监往少府军器监去开的那张条子留下了。

德妃就叫了母亲过来, 将条子拿给她:“我同谭学士讲, 怕不合适, 你寻个时机,把这事儿给办了。”

夏侯夫人看得又惊又喜:“哪儿来的?”

德妃洋洋得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我叫陛下给咱们家找个细水长流的进项,他给帮着办的!”

夏侯夫人听得高兴:“要不人都爱往高处走?陛下随便漏一点,就够咱们全家吃饱喝足了!”

又说:“你人在宫里, 可能不知道,就这么一张条子,在外边叫价二十万两都换不来,最后榜上有名的, 要不是皇商,要不就是依傍着高门的豪商!”

她看得明白:“陛下给这张条子, 不是纯粹给夏侯家的, 主要还是给咱们小殿下的,到时候分红收过来, 我拿两成,剩下八成给咱们小殿下存着。”

德妃不太爱管这些事:“都是自己家人,算这么清楚干什么……”

夏侯夫人摇头:“亲兄弟,明算账,两成其实也很多了。”

说到底,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吃喝嚼用,能花多少?

逢年过节,宫里边都有赏赐,皇商和外地来京述职的封疆大吏,哪个不需要来夏侯家表示一二?

光是这些,就吃都吃不完了。

夏侯夫人悄悄说:“皇子渐渐大了,手里边没钱,怎么行呢。”

德妃知道的确是这么回事,也就没再推脱,点点头,又叫了钱氏过来现在该叫钱正芳了。

“明天府里边宴客,到时候你也来凑个趣儿,也没什么外人……”

钱正芳有点拘谨:“只怕我身份低微,辱没了贵客们……”

德妃瞧了她一眼,很郑重地说:“人贵自重。”

钱正芳听得心神微颤,暖意紧跟着上涌。

她行礼应了声:“是。”

也是因德妃这句话和夏侯夫人已经提过要请的客人们是谁,她也大着胆子开口了:“我倒是还认识一个人,娘娘也是认识的,或许也可以请她来。”

钱正芳认识,我也认识?

德妃起了好奇心:“谁?”

“就是内庭的许供奉,她也给皇嗣们上过课的。”

钱正芳笑着说:“我刚出宫的时候,在外头选了摊子卖画,许多事情都不详熟,许供奉帮了我许多,后来熟悉了,才知道原来她竟在内庭里教授咱们殿下……”

阮仁燧知道她说的是谁就是教他和大姐姐穿衣打扮的许供奉嘛!

德妃听后也笑了:“那倒是好!”

夏侯夫人就使人再去写一张帖子送去:“赶紧的,去晚了,万一人家有约了呢!”

如是这么一来,请客的人选就这么定下了。

谭、费、霍、钱、许,五位客人。

五个人,德妃熟悉的也就是谭郎中、费氏夫人和钱妈妈,剩下的两位倒也都接触过,只是不算十分熟悉。

阮仁燧也是如此。

等他长大,霍少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