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和大公主齐齐叫了声:“不要!”

德妃听得恼火:“为什么不要?它踢人呢!”

大公主很担心会失去自己心爱的宠物,当下小声说:“德娘娘,我们也没什么事呀……”

德妃看着她破了的嘴唇,强忍着没有白她一眼。

一扭头,就看自己养的那个冤种若无其事地抹了把脸,鼻子红红地说:“就是,我们也没什么事啊……”

德妃:“……”

德妃给气个半死:“我还不如那只鸡亲,是不是?!”

阮仁燧缩着脖子,没敢做声。

太医匆忙过来,上下瞧了,又让张嘴,继而摸脉,最后说:“陛下,娘娘,两位殿下没什么大碍。”

德妃暗松口气,点点头,叫人给太医看赏。

阮仁燧就说:“真没什么事,我上学去了!走,大姐姐。”

大公主麻利地应了一声,走出去几步,又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说:“德娘娘,可不要杀它呀……”

阮仁燧没说话,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德妃冷笑了一声,看他们俩忧心忡忡的样子,到底还是忍着气应了:“好。”

……

去上学的路上,大公主还很担心:“不会杀掉它吧?”

阮仁燧说:“不会的,我阿娘都答应了,不会变卦的。”

大公主还是不放心:“出了这事儿,还会叫我们继续养鸡吗?”

阮仁燧其实也有点不确定了。

姐弟俩对视一眼,小小的脸上,都带着点忧愁。

在披香殿折腾了一场,他们俩今天都迟到了。

杜崇古就猜想应该是出了什么事,等姐弟俩到了一问,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怎么会这样啊!

要不是他教授两位皇嗣那首诗,估计也不会出这事儿……

上课的三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等下了课,杜崇古麻利地去找圣上请罪,两个小孩儿心事重重地去喂马。

喂完了,就有专人来传话:“今中午去皇后娘娘宫里用膳。”

姐弟俩对视了一眼,颇有些不祥之感,不约而同地萎靡下去了。

……

阮仁燧跟大公主一起过去的时候,德妃与贤妃早就到了。

向来性情迥异的两个人,这会儿瞧起来倒像是一对双胞胎了,都沉着脸,十分严肃的样子。

姐弟俩进去一瞧,心就坠了下去,忐忑不安地近前去行个礼,依次落座。

屁股挨到凳子上,大公主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阮仁燧坐下之后,也禁不住直了下身。

被那只公鸡踢到了的地方有些作痛。

德妃跟贤妃心里边虽然生气,但也决计越不过自己的孩子去,见状都有些担心。

贤妃蹙着眉头,低声问女儿:“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大公主的嘴很硬,若无其事地说:“没有的事儿!”

德妃也说儿子:“身上还疼吗?”

阮仁燧的嘴也很硬,满不在乎地说:“早就不疼了!”

贤妃跟德妃一起阴着脸,在心里边憋了口气。

贤妃就叫大公主站起来,说:“你再坐一次,让我看看。”

大公主就站起来,然后坐下去,不受控制地疼得皱了下眉毛,然后大声说:“就是不疼!”

贤妃:“……”

德妃也叫阮仁燧站起来,再坐一次。

阮仁燧就像一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说:“我都坐下了,还再站起来干什么?这不是闲得慌吗。”

朱皇后在上边瞧着,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