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我又重新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要嫁的人,是谢重楼。」 是在雪地里向我许下承诺的少年,是偷偷教我剑法的谢小将军,是亲手刻了发簪送我、在梨花树下吻我的谢重楼。 不是眼前这个人。 他盯着我,眼中情绪繁复,眉目间掠过一丝戾气,到最后,通通褪成一片冰冷的嘲弄。 他说:「可我就是谢重楼。」 将军府的人离开后,母亲欲言又止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