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哪怕隔着幕篱看不真切,单看这位交叠在一处紧握的双手,听她迟疑的语调,也不难猜到了。

“我……”

萧窈本就心虚,猝不及防被戳穿,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下意识看向了崔循。

崔循却并未予以回应,只是向淳于涂道:“你心中既已明了,那便整理了卷宗交付王氏,余下如何处理,便是他们自家的事情了。”

淳于涂恭敬道:“是。”

又向萧窈道:“此人为王郎侍从,这些年为他办事,手上也不是没沾过血,算不得十分无辜。”

“更何况,此案若是迟迟不结,那些牵连其中的无辜百姓又要如何是好?岂非平白要遭受更多的罪。”

说了这么些,实则皆是为了宽慰她。

萧窈心中明了,情绪虽低沉,却还是闷闷地应了声。

崔循对此不置一词,只提醒道:“该回去了。”

无需他提,萧窈在此处也已经留不下去,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