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从莫蒂默身上下来,只能趴在男人身上调整呼吸的节奏。
慈渊刚挪回去旁边的位置就塌陷下去,一个人坐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只手又突兀地攀上了他的腰,接着,眼前阿利斯泰尔的脸不断缩小。
他瞳孔微闪,在视线停止晃动后才意识到,不是阿利斯泰尔在后退,是自己被人揽着腰往身后靠。
慈渊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抱着自己,他对莫蒂默的味道熟悉无比:一种很奇怪的薄荷香。
也因此,他没有挣扎,反而是微微低下脑袋,就这个姿势乖巧地窝在莫蒂默怀里。
阿利斯泰尔看着,眸色加深。
他再次认知到了慈渊的多情。
明明上一秒还搂着他的胳膊说很想他,似乎他是独一无二的,下一秒就能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那些仿佛只存在于他们之间的亲密,对慈渊来说简直是随处可见的把戏。
他也不过是慈渊众多情人之一罢了。
莫蒂默的脸已经完全阴冷了起来,他看起来很不舒服,完全没了刚才的应付模样,对阿利斯泰尔也有些不客气起来。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失陪,要带慈渊提前离场。
似乎那张正常的皮骨全靠这从小培养的礼仪支撑,接下来就算阿利斯泰尔说不或者要慈渊留下,他都能立马翻脸无情落阿利斯泰尔的面子。
这种男人间的较量,除了慈渊,周围大部分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只有慈渊,这个从未尝过情爱滋味的傻瓜垂着脑袋,像是没有根基,与水漂流的浮萍,只疑惑地感受到莫蒂默勒着自己腰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劲儿。
有点喘不过气了。
接着,又发呆似的想:莫蒂默生气了可是他为什么生气?
一切不都进行的好好的吗?现在阿利斯泰尔也愿意让他做他的情人了,这简直是一个大进步,不久他就能从阿利斯泰尔那儿为莫蒂默谋取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