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平昭帝的方向恭敬行了个礼。

“长安多谢陛下体恤!”

声音绵软,又似山涧冷泉,难辨喜怒。

她的礼行得极为标准,话里行间也无半分不恭,平昭帝不叫起,她便一直跪着,发间珠簪都不曾晃动半点。

莫名的,平昭帝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那个让他忌惮了半生的人。

明明那人的女儿如今已是生死未卜。

平昭帝的眼神愈加狠戾,突然就有些后悔派她前去和亲。

人若还在眼前,那便可以盯死了,但东临相隔万里,此一去,只怕就真的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念及此,平昭帝的视线又落在一直在饮酒的祁西洲身上。

要不是安王存有私心,也不会撺掇自己封了许知意为长安郡主,前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