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全是红血丝，眼眶红得不成样，重重的亏欠感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蹲下身，把头迈入膝中，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裴副掌门的话语在耳畔回响：

“毒咒每发作一次，毒性就会深入一分……”

“这样下去，至多十年，她的修为便会散尽，只怕命也难保……”

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啊？怎么会有这样傻的人？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还反过来一直安慰她？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谢清徵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哭出了声。

莫绛雪叹息一声，没再劝慰，任由她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她哭得眼眶通红，鼻尖也通红，鼻子被堵住，只能狼狈地张嘴呼吸，哭了许久，痛痛快快宣泄了情绪，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整理好仪容，这才转过身，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定定望向莫绛雪，朝莫绛雪深深作了一揖。

“师尊……十年之内，我一定要超过你，到时候，无论有没有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你都要教我如何转移诅咒……”

哭了许久，她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说出口的话语也很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