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暗了下来,她惯例找了个背风的小沙坡,放下沐长老,给沐长老喂了丹药和水,然后点燃一道火符,照明取暖。
她没有灵力给沐长老疗愈外伤内伤,只能靠丹药给人续命。
沐青黛修为高深,靠着那些灵丹妙药,意识也一日比一日的清醒。她这人说话不太讨喜,也不喜谢清徵,因而就算清醒过来,也不多同谢清徵说什么,只是挣扎地跳下谢清徵的背,自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
谢清徵任由她慢慢地走,等她被烈日晒得晕过去了,再把她背在身上,还要学她的口吻,刻薄一句:“沐长老,你又何必逞强呢?”
刻薄嘲讽别人,有违谢清徵的本性,只不过看沐长老吃瘪,看她像一只被剥去利爪的猫,神情恼怒,却无半点反击之力,心中不由升起几分窃喜,谁让她欺负小时候的自己呢。
对她这种骄傲自矜的人来说,被最讨厌的人救了,这种感觉,真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这晚,沐青黛服过丹药后,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她看着夜空的星辰,转了转眼珠,坐起身,冷冷地问:“你走了几天?”
谢清徵道:“七天。”走了七天,还是没走出这个鬼地方。
沐青黛语气不善,厉声道:“你就没发现你来过这个地方吗!”
谢清徵环顾四周,惊讶:“有、有吗?这里的沙丘看上去都一模一样……”
沐青黛脸现愠色,闭眸不语,似是在隐忍怒意。
谢清徵:“那我们是遇到鬼打墙了吗?”
沐青黛还是不说话。
谢清徵心想:“这位沐长老真的很容易生气,一点也不像我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