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倒是心照不宣,孟扶荞的话音刚落,应殊然就开出了一条缝,将盛萤接了出来。
刚刚失去呼吸的人身体还是温热的,盛萤脸色苍白,额心还留有取出银针时的一点血痕,姜羽轻轻接过她,有些不相信这样仓促的离别,又探了鼻息听了心跳,什么都是安安静静的,姜羽眼泪包不住时也是安安静静的。
她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眼圈鼻尖都哭得通红,应殊然背过身,她知道自家判官爱哭,连带着自己也被传染了一部分,但这种时候姜羽需要一个人静静,安慰反而是最无用也最累赘的东西。
随着孟扶荞的妄动,围绕她的符咒开始收缩,凝聚在上面的字形也在变化,转瞬之间墙壁一样的符咒就各自化成了一样东西棺材、面具和锁链。
棺材是专门用来封印血尸的那口红色棺材,面具则是高台上的十巫佩戴的面具,至于锁链就比较简单了,一圈盘绕着,感觉还没有五米长,外观也非常普通,上面没有任何符纸,去五金店买也花不了多少钱。
孟扶荞伸手一拽,那副面具就被轻而易举地拽动,离她更进了一步。
在正殿高台上时,孟扶荞就对这东西很好奇,可惜十巫的影子太稀薄,面具就更加模糊,很多细节都表现不出来,而今细看这幅面具,铸造的方向似乎不是哪位神明,而是杂糅了一些动物,天上飞的、地上跑得、水里游的,稀奇古怪拼接起来,又偏偏像是人的脸,那些花纹共同组成了眼睛鼻子和嘴。
面具在孟扶荞的手中剧烈摇晃,边缘甚至摩擦出了金红色的火焰,即便是孟扶荞,指尖也渗出了血,并且伤口迅速扩张撕裂,朱砂似的东西迸溅出来,似乎要往孟扶荞的伤口中钻,迫使她不得不松手。
就在孟扶荞松手的瞬间,面前三样东西又猝然隐去,形成了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