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烛还是觉得很惋惜,惋惜到她转过身,静静看着地上的血渍发了一会儿呆,有些说不清楚的伤感。
“孟扶荞死了?”盛萤围观了整个过程,宵烛的狠辣毫无疑问,佛面蛇心不过如此,盛萤早有准备,她只是觉得这种死法配不上孟扶荞,应该更盛大一些,让天下间所有魂魄都为之胆寒。
宵烛长悠悠地叹了口气,“是啊,死了。”
“那你下一步该杀我了?”盛萤又问。
宵烛摇头,“得等等……我在想孟扶荞都已经是普通人了,为什么你还是判官?判官主管轮回,但需要血尸来干累活儿脏活儿,否则会玷污了你们的神圣感,这是基本准则,是我被封印之后,刻在所有契约中的基本准则非良善之人不可成为判官。”
盛萤本以为宵烛是远古时期的人,她说起话来应该更难懂一些,除了发音,还有基本的遣词造句,那时候连文字都不成体系,各部落氏族之间缺少交流,语言互不相通,而宵烛说得却是普通话,只是带有浓厚口音,正常沟通不成问题。
后来想一想,将地宫封入衙门的人是个阳光开朗的话唠,社交恐怖分子,偌大地宫中能聊天说话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宵烛算一个,她又极为聪慧,这几年封印已经松动得厉害,耳边有个不停歇的播报机,学习到的东西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