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荞接着道,“触碰盛希月的东西跟触碰你的东西应该是同一样,可惜小玉没能留下它另一只手,否则就能知道我的推测对不对了。”
若真是一样东西既试探盛萤也试探盛希月,就说明她们两之间存在着某种更深层的关系,但就盛萤所知,盛希月只是一个碰巧被遗弃在客栈门口的孤儿,她和自己也只有“收养者”和“被收养者”这一重关系。
见盛萤半晌不说话,孟扶荞又开口问,“你想到什么了?”
“隐隐有一种感觉,”盛萤微皱着眉,“感觉要摸到点什么时,这种感觉又消散了。”
孟扶荞倒是很理解,她也一直觉得那两个装信物的匣子最外层符咒单个很陌生,但合在一起无比眼熟,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记忆被动过手脚的人本来就有一定的后遗症,孟扶荞年纪还大的有点离谱,跟小玉吵架,小玉吵不过对她进行人身攻击时就说孟扶荞是老年痴呆,这种程度的遗忘对孟扶荞来说的确有点老年痴呆的嫌疑,否则血尸过目不忘,很难出现这种思来想去还想不到的情况。
她的目光又一抬,望向了更深处的巫罗和谢鸢。
巫罗和谢鸢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们周围没有遮挡视线的雾气,而是类似笼子一样向上收缩的栅栏,孟扶荞在留意小玉和盛希月的情况时,盛萤已经盯着两位大巫师看了老半天。
按理来说,谢鸢现在是魂魄状态,笼子这样的实物是困不住她的,但谢鸢试了试,她连手都伸不出边框,一旦有强制性的行为,还会受到一定程度的责罚,盛萤看不出这种无声的责罚是什么,只不过谢鸢的魂魄一下子变得很透明,幸好旁边有巫罗为她兜底。
在这一瞬间,盛萤在巫罗和巫谢的身上望到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盛萤,你知道我是怎么把巫谢认出来的吗?”孟扶荞忽然问。
盛萤摇了摇头,她对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不太关心,换成正常恋爱的两个人,这是一种漠视和忽略,对孟扶荞来说却刚刚好,她更厌恶判官一天到晚将自己当成重要囚徒,恨不得挂一双眼睛在身上监视行动。
“谢鸢的身上有印记。”孟扶荞将衣服领子向下拉了拉,露出锁骨那一块,“她是被天谴标记的投机者,这里有一个红色的记号。”
还不是随便什么可以误认为胎记的红色记号,而是两根缠绕的锁链,象征着对方一共逃脱过几次天谴,当然,所谓的逃脱也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第一次十巫中的其它六位扛下了罪责,至于第二次……
孟扶荞豁然开朗,她终于想起来匣子外层的两张祈福咒拼凑起来是个什么东西了。
“盛萤,你还记得姜羽送给我们的那张兽皮吗?”孟扶荞比划着,她话音刚落,盛萤就将手探入了背包中。
那张兽皮有驱邪避灾的作用,制作精良,又是故人遗物,上面还残留着没解决的问题,因此不出盛萤所料,小玉果然将它放在了背包中。兽皮还是那张兽皮,用金线扣住,盛萤还记得上面画着十巫祭天图,只不过画上的十巫并不是古早那一批,而是后来据能力选中的替代者。
因为年代不同,环境不同,替代者虽然没有原版那么近神近妖,但也属于一时翘楚,单独拎出来都能编纂成册,讲述其波澜壮阔的一生。这样的十个人聚在一起举行祭天仪式肯定有原因,只是到现在盛萤都没有猜出这个原因是什么,孟扶荞还把兽皮独吞了一段时间,在进入地宫之前这东西一直放在血尸身上,盛萤想看看不到,况且她对什么都不是太执着关心。
此时孟扶荞从她手中接过兽皮将其反向摊开,只一眼,盛萤就发现兽皮背后绣上的这张紫符跟匣子上组合起来的符咒一模一样。
匣子外侧雕刻的符咒是祈福咒,既然出自谢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