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各个房间相距二里地,无论血腥味、从后厨到东厢房的运尸路线亦或砍头的动静都很难遮掩,哪怕一时没发现,之后有人失踪再加以推测,傻子也能有所联想,就没有一个报警的?
盛萤沉默了多久,房间里就安静了多久,显得外面更加嘈杂,门缝里偷窥的眼睛消失,搭上来两根苍白的手指,门被拽得一度要倒塌,兴许真有门神护佑,这两块木板再怎么被折腾它就是不倒。
孟扶荞轻叩了一下桌子,这一下动静不大,房间里的两个人却都听见了,接着又是一下,大概三声过后孟扶荞才开口道:“是珍珠蛊,谢忱沣倒给我们喝的茶里并没有单独下蛊,他也不是想对我们下蛊……整个戏班子的人只要喝他一杯茶,这茶里恐怕就有不该有的东西。”
珍珠蛊并不致命,就连让人发疯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但这种蛊会侵蚀大脑动摇心智,如果原本就有丛生贪欲,珍珠蛊就是最好的催化剂,谢忱沣要真的精通这类东西,用珍珠蛊对人进行心理上的诱导并不困难。
又是好长时间的死寂,直到陈巧雪压低了嗓音问:“谢班主到底有什么目的啊?他把事情搞得好复杂。”
建立戏班兴许是为了糊口,可之后对戏班子里的人下蛊,带人北上,培养董鸢又害他性命,在所有人都中了珍珠蛊,可以为药的情况下唯独将董鸢炖了,还有东厢房那个风水局,以及好好一个秀丽的院子被填填改改弄得这么磕碜……谢忱沣辛苦做这些总有所图吧。
陈巧雪不相信这是什么梨园行衰败后,一个痴人的自救,盛萤也不信,梨园的衰败充斥着时代原因,谢忱沣或许对风水和巫蛊都有研究,可凭这些可抵抗不了时代洪流,他所图应该更为简单,也更为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