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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盛萤指尖触碰到令牌的瞬间,孟扶荞攒在心上的焦躁陡然浇了一盆井水,泠泠淙淙清清静静,食欲被外力短暂压了下去。
孟扶荞瞳孔边缘的红还没有完全隐退,她跟这种色彩很相称,整个人充满了侵略性,隔着小半个桌子看向盛萤,盛萤眨眨眼睛,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啊。”
孟扶荞:“……”
她忽然意识到盛萤那句“对你能用就够了”是什么意思,孟扶荞就是吃这套真诚坦白的道歉。
“狡猾。”孟扶荞也无声回了一句。
盛萤又笑了笑。
四个人规规矩矩围着圆桌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又不说话就感觉集体都在冒傻气。趁这个时机盛萤微微出神,她还在想床上躺着的判官……孟扶荞曾仔细看过玻璃板后的合照跟新闻,谢班主收有两个徒弟,一个是董鸢,另一个的名字虽然没有从谢忱沣口中套出来,但应该就是伏印。
两个徒弟年纪只相差三岁,长相略微相似,就连身形都经过控制或刻意筛选,远看就像双生,而现在这对师兄弟却一个躺在床上结茧,准备化身为魃,另一个藏在床下被人剔成了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