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全是被他染上去的春潮柔意。
因方才吻得动情,此时两人的手臂,一细,一粗,纠缠,重叠到了一起。
无意间触碰到的柔软,令她羞涩。
侧着身,无地遮羞般往他怀里躲。
“以后没我允许,不准单独来见贺延洲。”
自她推开棋室门那一瞬,周言垏的身体便滋滋冒火。
温楠尝试着解释,“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她仰眸,破碎的小脸素白得楚楚可怜。
“不能答应?”
周言垏看穿她心中的纠结,“被他背叛,取消婚姻,还这么舍不得离开他?”
温楠被堵得无话可说。
“温楠,是你先招惹的。”
话落,周言垏毫不留情掌住她下巴,推起。
赤裸裸的要她瞧清,刚刚落下的吻痕有多么的显眼夺目。
这一瞬,温楠才知道,她招惹了一个比贺延洲更危险的角色。
周言垏的施压,是无形中的铁链,比正面耍狠的手段更狠。
她像被人画地为牢一样。
一步一步地深陷泥潭,而不是冲出牢笼。
“你给我点时间。”
温楠退一步,打缓冲的节奏。
“多久?”
“很快,处理完我的事,我不会再见他,好不好?”
温楠的乖顺,让周言垏的气焰稍稍下去了些。
他移开那只桎梏的手,改为轻柔抚摸,“等下会谈结束,你还要跟他多久?”
温楠耳边轰鸣。
周言垏是什么意思。
温楠思绪缠绕,周言垏又淡声给了一句,“六点侨园停车场,等到耐心没有,我用会手机直接联系,不可以不接。”
这话更直白了。
到点见不到人,他不屑与贺延洲正面捅破。
温楠的心揪成团。
在没有握到世杰的监护权之前,她不能让贺延洲知道她同周言垏这层关系。
“怎么,温小姐听不懂?”
周言垏薄唇又倾斜向她,温楠一个激灵,乖乖应话,“懂了!”
她缩着脖颈点头,浑身僵硬。
这次回国,温楠真是给了周言垏很多年少时未曾见过的惊喜。
他唇角微勾,往后退了一步。
整理着方才弄皱褶的衣物,一秒回归儒雅疏离,给她得以喘息的空间。
“你喜欢吃提子?”
他忽而一提,温楠又应激般颤了下。
绵软的唇轻合,“嗯。”
他似笑非笑离开,“继续洗,我等下要尝。”
*
返回棋室。
贺延洲眼睛粘她身上,从头打量到尾。
“去这么久?”
“提子难洗。”
温楠稳着声线,把提子放到棋桌上。
她侧身扫过,贺延洲鼻尖错动,“你换香水啦?”
温楠喉咙一紧,应对的话慢了半拍。
错开视线顺接而上的,是对面黑眸如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