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垏绝对是报复来的,吸那么狠。
睡了一晚上起来,胸口那两块印子还不消。
温楠咬了咬唇,抓起件领子微高的裙衫套上,及腰微卷的乌发垂落两旁。
因为她不知道,周言垏还有没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留下痕迹。
门把钥匙转动声响,温楠开了门。
冷眸对视,温楠瞥见贺延洲左脸处隐约浮现的红指印。
他为什么会来,是被人架着来的。
“楠楠。”
贺延洲此时的口吻,无比软。
大伯母瞧见人开门,识相离开,“你们进去好好说话。”
说完,还对这万恶之首使眼色。
难怪贺延洲昨晚会对她说出,她高攀他的话。
“楠楠,昨晚是我一时冲动,心急说话重话。”
之前温楠很听贺延洲的话,也很依赖他。
偶尔不高兴,只要贺延洲勾一勾手,回一回头,立马能将人驯服到服服帖帖。
可今早温楠只是平静地刮了一眼后,便转身去做自己的事。
“楠楠,热搜上的新闻你又不是不懂,断章取义,借位拼凑很正常。”
贺延洲还在为自己洗清罪责。
他从后面靠近温楠,伸手圈住她。
“我同梁莹只是几面之缘,你跟我多久,还不信我吗?”
“贺延洲,你说谎怎么不咬舌头?”
温楠抓开他的手,继续收拾抽屉里的东西。
“昨晚你直接消失,爷爷罚我跪了祠堂。”
贺延洲上苦肉计,握她手腕,把她手心贴脸上,“打了不知多少下,问我是不是真的,你就不心疼吗?”
第4章 纯爱
贺延洲不信,温楠真的舍得见他疼。
年少的贺延洲是个出了名的不听管束,尤其是贺太太闹出事后,他愈加叛逆。
每回不听,贺老爷就家法执罚。
小温楠心疼,会跪下去求贺老爷轻点打。
贺老爷被这小软包一缠,心就软了。
所以自打小,贺老爷就认定了这小孙媳妇。
可此时的温楠,只觉得一股脑的恶心。
特别是被贺延洲这般拉住手的亲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在她亲自挑选的床单上。
贺延洲就是用这只手,将梁莹带上床。
温楠恨不得贺家老爷把他打瘸。
“贺延洲,你求疼求错人了。”
她瞳眸明亮,底下则尽是凉意。
贺延洲眉头突突跳,视线扫到床边的行李箱,“你要去哪?”
“不关你的事。”
温楠拂开他手,却又被牢牢握住。
那一刻,心底的弦迸发,“贺延洲,我说了不陪你演戏,取消订婚,你听不懂吗?”
“就为了一个梁莹,十四年的感情不要了?”
贺延洲反过来质问她,温楠只觉得好笑。
他也知道十四年的感情?
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把她当一个跳梁小丑耍?
温楠嘲讽的滋味爬满心头,抽回手,“贺延洲,我温楠不要你了。”
【不要你】三个字,是温楠绝望的疼痛。
曾经的形影不离,一幕幕宛如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