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六皇子,为皇,天下兴旺。”
皇帝把这些含有预言的东西都补全了,他把树叶随手扔在御案上,脸上的笑容更冷了:“你们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想要把朕的皇子一网打尽。”
这种事,几个大臣哪敢回答。
不过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徐渊看了眼秦追,犹豫片刻,上前禀道:“皇上,可有和七皇子有关的异象。”
这二、三、四、五、六皇子都有,可就是没有七皇子的。
秦追眉心一跳,他看向徐渊神色冷然:“徐大人这话什么意思?非要七皇子也在上面徐大人才开心?”
徐渊朝皇帝行礼道:“臣并非此意,只是若有七皇子的异象传闻,放在一起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么多东西都找不到蛛丝马迹,就七皇子的是关键。”秦追被气笑了,儒雅斯文的脸上满是怒意:“徐大人一把年纪了,皇上面前岂可凭空想象。”
徐渊神色不变沉声道:“皇上,臣就事论事,并非故意为难七皇子。按说秦大人与七皇子有血缘关系,原本应该避嫌才是。”
秦追斜眼看着他,那样子很想跳起来一拳打在徐渊那张老脸上。
秦追双拳紧握,忍着所有火气朝皇帝规矩行礼道:“皇上,徐大人无非是怀疑这些异象和七皇子、贵妃娘娘有关。可今日本就是流言先起,而后有异象,流言和异象之间相差可有半个时辰?总不能是这边有关七皇子的流言传出,那边贵妃娘娘和七皇子就想到了这种转移视线方法。流言起,众目睽睽之下,徐大人是觉得七皇子会飞天遁地还是贵妃娘娘能隔空指挥人做出这些事?”
徐渊面色一沉,他恭声道:“皇上,臣并非此意,臣只是觉得此事有蹊跷。秦大人这是在血口喷……”
秦追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朝皇帝再次行礼:“蹊跷,的确有蹊跷。皇上,恕臣直言,御案上的这些东西一看便可笑至极,传出去可有人会信?可异象源头本身就是冲着七皇子去的,贵妃娘娘在宫中禁流言,看似杀一儆百无人敢驳。然而流言蜚语如水,越是禁越是澎湃。宫里人多口杂,就算碍于贵妃威严,当面无人敢说,背地里却免不了讨论。七皇子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传出此等流言的人,其心可诛。”
“今日不过是储君一时遭难,有人便弄出此等恶劣至极之毒计,想要陷害众皇子,还望皇上明察。”说完这话,秦追朝皇帝拜了下去。
自打七皇子出生以来,秦追碍于身份从未公然维护过七皇子,生怕被扣上后宫勾结朝臣的罪名。
此时事关七皇子声誉甚至是生死,秦追不得不站出来一争。
他说的动容,徐渊还想说什么,皇帝抬手打断他:“秦卿,你所言朕都明白,起来吧。这些异象上的字虽不同,但有一样相同,那就是至少都有数年的功底,女子怕是没这臂力。至于朕那七皇子,字还不如狗爪子踩出来的好看,徐卿莫要在这上面纠结了。”
徐渊忙跪下:“皇上说的是,是臣太心急了。”
秦追这才直起身,他道:“皇上,今日之事的幕后之人无非是想挑拨皇上和众皇子之间的父子情谊。此事繁琐,却又不可不查,不然人人效仿,宫威何在?只是臣以为,储君不在京为事之最,南疆地形复杂,南诏虎视眈眈,太子受困于外,南诏必有异动。臣愿为使臣前往南疆,威慑南诏,寻找太子,还望皇上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