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

她满嘴嘲讽的话。

“你公爹在家吗?”春仙没搭理,他踏进门径自走到檐下跺脚上的雪。

朱惠没给他好?脸色看?,她快步走进自家的小屋,隔着点距离吆喝一声?:“爹,于春仙来了。”

说?罢不管有没有人应,她咵地一下重重摔上门,对?床上的丈夫说?:“难怪一早就觉得晦气,报丧鸟上门了。”

杜福海唾她一口,“胡说?八道,报丧鸟上门?你要死?”

“报丧!报丧!报丧又不是嚎丧!”朱惠拍他一巴掌,“你念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是守陵人呢,丢死人。”

杜福海嘿嘿笑,他揽住媳妇满嘴夸她聪慧,心里蠢蠢欲动着正想行?好?事,就听他爹娘的卧房门被敲响了,他顿时笑出声?,笑话道:“报丧鸟脸皮挺厚,咱爹都不搭理他,他还?去敲门。”

接着夫妻二人躺在被窝里竖起耳朵听热闹,然而说?话声?被风雪压下去了,二人什么都没听清,转头还?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杜福海和朱惠被一声?大吼惊醒,睁眼发现屋里已经黑了,而门外大吼大骂声?越发激烈,骂人的还?是他爹。

杜福海匆匆套上皮袄棉裤跑出去,只来得及看?见?一抹身?影消失在大门外,而他爹敞着怀站在雪地里,气得面?红脖子粗,嘴里还?在骂。

“娘,咋回事?发生啥事了?刚刚走的是春仙还?是谁?”杜福海问。

“除了他还?能?是谁。”

“他在咱家待了这?么久?天都要黑了。”杜福海纳闷,他又问他爹:“爹,咋回事?他说?啥了把你气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