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积极的信号。国内应当有很多你过去的朋友,你不妨适当地与他们接触 ,不必深入,一切在你觉得没有负担的前提下。当然,如果你觉得行有余力,我也会建议你更进一步。”

最后,孟医生说:“我们作为心理治疗师,能提供的只是最低限度的支撑。能够成为一个人精神内核的东西是多种多样的,人际关系也是其中一种当然,一切以你自己自愿为前提,如果你感觉到了压力,一定及时暂停,或者来找我聊一聊。”

自孟医生的工作室离开之后,开车回公司的路上,晏斯时又想到更多的细节。

雨天图书馆、深夜下雪天、被收集的横幅、红豆面包、冻柠七、世界末日与《遗愿清单》、挂在柏枝高处的红布条……

这些前程往事是一粒种子。

只是那时的他,自己都已然完全干涸,无力让它萌发了。

回忆的最后一幕,是一起逃课的那天晚上。

她站在路灯下,眼睛像是清水琉璃那样的漂亮。

她眼神有些闪躲,那神情多少让他看出一些期期艾艾。

她问:你心情有变好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