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失去。
那或许是道德绑架,但对晏斯时这样总是自省内耗的人而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情绪崩溃的请求,无疑有几分作用。
后来,在心理医生Myra的帮助之下,晏斯时的情况逐渐稳定,并开始好转,那时候戴树芳才考虑回国。
她跟晏斯时约法三章:每周去看医生;每天都要给家里打电话;以及,三餐定时,按时服药,好好休息。
从药物减量到彻底停药,他的生活在读研时,终于基本回到正轨。
那过程似是修理好了一块摔得粉碎的手表,机芯、机括、发条……
而一个人心灵和精神世界的精巧,远胜于机械的造物。
当秒针重新滴答,他的生命才重新开始流动。
恍如熬过了一个漫长而灰暗的冬天。
夏漓很难想象,彼时的晏斯时生活在怎样的一种心理绝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