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食肆开满三个月后再说吧。”

章北庭闻言面色冷了下来。

邹文柏轻蔑地道:“你好歹也是个秀才,这笔账都算不清楚吗?”

说完他扒拉了几下算盘,说:“据我所知,旁边钱良才那间铺子一个月的租金是一两银子,一天就是三十三文,你得卖十六碗的冰粉,才能赚到当天的租金,还不算成本,这是每天光给钱良才赚钱去了吧。而且马上就八月了,顶多再过半个月,云阳城就会入秋,到时候你的冰粉跟凉皮凉面还卖得出去吗?”

若不是他的表情跟姿态太过高高在上,单论这番话,章北庭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为自己打算了。

章北庭之前还无意中从伙计们的聊天中知道,他们在旁边摆摊交给客栈的钱,有一半客栈掌柜是拿来给账房伙计厨子这些人当奖金的。

每月收的租子越多,奖励也越多。

自从章北庭他们来这里摆摊,没多久就多了不少跟风卖吃食的人,客栈每月这笔收入,不说比之前翻一番,涨个三四成是没问题的。

如今带动这个收入的人要走了,不舍是人之常情,但冷言冷语,还要嘲讽两句,就真的太小家子气了。

章北庭面无表情地道:“不劳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