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动。

他看见了景钊。

景钊也在看他，目光森冷，跨过人海，他们遥遥对视。

身后有人不耐烦的催促，林子霁这才猛的回过神，踉跄的奔向自己的座位，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脖子像是被定住了，始终不敢转一下看向刚才那人的位置。

景钊看见我了吗……他看见我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

林子霁掐着自己的手背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抖，可一切都是徒劳，他对景钊的畏惧已经深入骨髓，只一眼就能让他吓破胆，他甚至不敢猜测景钊是不是已经走近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急促的叫起来，林子霁狠狠地一哆嗦，屏幕上那显眼的，压迫的显示着两个字。

景钊。

不能不接电话，不能反抗他，这一切似乎已经刻入记忆，对男人言听计从已然成为习惯，成为下意识。

林子霁僵硬着手按下接听。

“转头。”

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林子霁看向窗外，心跳快到感到不适。

起风了。

男人穿着黑色长风衣，单手插在口袋里，衣角不像是被风吹动，更像是衣角撕扯着风。

鹰隼一样的眼睛隔着窗户与林子霁对视，缓缓说出两个字：“下车。”